路显之见季简一忽然冲了进来,面露惊异,但又很快平复下来。
“季二公子既然也来了,正好,只要你贤义庄交出宝图,季庄主我自然毫发无损的交还与你。”
沈霁川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交还?贤义庄严防死守,你能进来估计是有了这易容术,可惜这三炷香一批的守卫,你自然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将季庄主带出去,那么就只有将他藏起来,或许就在书房里,是吧?”
路显之哈哈大笑,得意道:“教主果然聪明,可是又如何?他现在已经中了一寸白,没有解药,他活不过三日!只有那宝图来换,不然他季清明就等着死吧!”
“是吗?”沈霁川剑眉一横,将那出了剑鞘的长剑一挥,直逼路显之,“不过在那之前,你先走一步吧!”
沈霁川全盛功力之下,路显之显然是毫无还手之力,不过是瞬息之间,沈霁川的剑已然横在他的颈脖之上,
路显之没料到沈霁川会出手,瞪大了一双眼睛,“你……你怎么可能……你!”
路显之惊愕的看着沈霁川,他功力恢复了,不可能阴毒怎么可能……
沈霁川自然懒得与之废话:“三年前你就该死了,可惜让你逃了,这次是你自己送上来的。”
话落剑过,路显之带着最后的惊愕倒在地上。
季简一没料到他会直接杀路显之,可见人已死,还是想着上前摸索了一番。
“不用去找了,此人浑身上下不知道哪里就藏着毒,小心解药没找到自己反倒中招,况且他是没有解药的。”
季云礼接到季简一的消息,匆忙带着人进了院子里,思虑片刻,独自进了书房,一进门见着这情形却也没有过多的慌乱,镇定道:“父亲呢?”
季简一闻言摇了摇头。
沈霁川打量了一下这书房四周问道:“这书房可有什么暗室?”
季云礼立刻想到了:“有的!”
说着走到两个书架之间,稍稍转动了那似乎随意摆放的一个画轴,这两方书架便缓缓移开了来。
这入眼就瞧见被扒了外衣的季清明,正五花大绑被捆在一张椅子上。
季清明此时意识清醒,见着季云礼和季简一二人稍稍松了口气。
“爹!”
季简一一个健步走到季清明身边,季云礼紧随其后,二人仔细将绳索给解了下来。
“爹,您还好吗?”
季云礼接着问到。
季清明没能应答,季简一有些急了,“爹,你怎么不说话?”
季云礼倒还是没有季简一这么憨憨,动手将季清明的穴位解开了。
季清明这才张嘴说了句:“没事!”
“你这是在逞强,这厮说给你下了毒,你还能没事?”
季简一一时有些哽咽。
季清明苦笑不得,“臭小子,你爹我命硬着呢,死不了!”
又好似漏了什么没说,加了句,“封锁消息,不仅是外面的人,最重要这事得瞒着你娘,不然那可真就出大事了。”
“外面都是自家的暗影,放心!”季简一连忙保证。
季云礼想的却是自己匆匆赶来,恐怕有心人早就起疑,
“爹您放心,您中毒之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绝不会有第四个人了,但是魔教擅闯之事怕是瞒不住。”
果然,如季云礼之言。
次日有魔教闯入贤义庄的消息不胫而走,江湖同门间传遍了,眼看武林大会就要结束了,大家也不想有什么波折。
原本就是些分吹草动都能引来人们注意,更何况是事关宝图。
武林大会上,大伙见季清明安然无恙坐在首位,似乎将心放了放。
“昨日听闻魔教中人易容混入了其中,不知季庄主可有受伤?”
忠义庄的魏永良众目睽睽之下倒也是丝毫不避讳,这问的是季清明,可是谁人不知实则就是关心宝图,也难怪这魏永良倒是个好手,他倒是与方知有难分伯仲,怕是难较高下呢?
季清明看了一眼方知有那个方向,见那人还没到场,倒是实在没个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