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换了衣服，忍着痛来到了武馆，所幸人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擂台上，没人留意我。

方知有一见我，面色一凛，大致猜到我适才发生了何事，没有停留，与我速速离开了了此地。

他用了大力气将阴毒压制住了，嘱咐我不能再任意妄为，只要不用动用内力，约莫还能有个把月的光景，否则就是华佗在世也没得救了，除非是练就龙门心法，但是……

“所幸，这宝图到手了。”

“无用的，这只是宝图的索引，根据索引找到宝图，才能找到宝库，还有那陈耿也还不知所踪，找到心法？原来就难，短短一月，怕是痴人说梦！”

“总会有办法的，教主。”

我看着方知有无措的模样，一时不知道他是在骗他自己，还是想要宽慰我。

原本已是穷途末路，可忽然从白华那里得到消息，有人在卖龙门心法的消息，看样子有几分真，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太巧了，就不得不让人怀疑有人别有用心，所以我与方知有亲自去了一趟，却没想到是她——季雨晴。

她一个大小姐怎么会知道龙门心法的下落，而且在此时将心法的下落透露给朱雀楼，是巧合吗？透过那屏风，我盯着那抹身影，她巧言善道的模样，忽然觉得自己并不了解她。

没想到那魔教的圣女还敢出来晃荡，竟然易了容便到眼皮底下来了，我递了一个眼神，方知有当下明了。

追了一段路，束惜花显然是有所察觉，绕了几圈追到了一个隐秘的院落，几句话间，她竟然知晓了我就是沈霁川，惊讶之余，却也不想与她过多啰嗦，就算我不用内力，杀她，也易如反掌。

想要下毒，实在可笑，自己多年试药，早就百毒不侵了，这种药哪里有效果，不过配合她演下去，看她究竟想要如何？也还算有趣！

果不其然，是路显之的主意，他可算被我找到了，该杀了他才是。

我正打算杀了束惜花，再去将路显之那厮一起解决掉，自己死之前这件事必须做了，忽然察觉到屋里发好似有人，没料到是她——季雨晴，她怎么会在这里？原来如此，路显之果真是……为了不让我顺利找到心法，煞费苦心。

我见她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差不多听明白了，一时间有些后悔当初骗她，可是事已至此，我也回不了头了。

她知道了真相似乎也没有那么放在心上，她不让我杀了束惜花，表情竟然有些紧张。

她将我拉进了一座寺庙里，我打算向她坦白一切，可是她说她知道，她全知道？她说她相信我不是滥杀无辜之人，她也知道我中了阴毒。

这简直不可思议，她与自己查到的季大小姐性情全然不同，还知道这许许多多，若是换了其他人，我早该杀了她，我却对她下不去手。

这种种迹象表明，她会不会另有身份，可若是这样也毫无根据，可是现在能用来解释的只有，

“你不是季雨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