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下手，雷厉风行。

郑太监第二天就因“偷盗”而掉马了。

得知消息后，荣姜眼泪汪汪的就去了勤政殿。

荣祁有些心绪不宁，郑太监的事他是第一时间知道的，同时，他还听说了荣姜昨日见过太后，屏退了所有人……

就，这么巧吗？

“哥哥，想什么呢？”

荣祁抬起头，就见刚才还念叨着的妹妹此时正站在他的面前。

“你怎么……哭了？”

荣祁放下手里的奏折，反正也都是些不要紧的事，要紧的奏折都送去太后那边了。

“我来跟哥哥请罪了。”

荣姜说完，就麻溜的跪了下去。

荣姜:就，跪的越来越习惯了。

荣祁下意识就要站起身，又强压着自己坐下，不动声色的问道:“你……做了什么？”

“郑卓是我让母后除掉的。”

荣祁的眼中闪过复杂，饶是早就有这个猜测，但听荣姜亲口说出来……还是很不愿意相信:“为什么？”

荣姜跪在地上，身子笔直。

“一个是背叛了哥哥、无甚用处的郑卓，一个是一心为哥哥着想、愿意为了哥哥和太后作对的妹妹，哥哥怎么选？”

荣祁的眉头越皱越紧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荣姜倔强的看着荣祁，眼泪也收回去了，红着眼圈道:“我不是傻子……你和太后想做什么，我都知道……”

荣祁一向知道，这位只比他小两岁的妹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在这深宫之中，真正的傻子早死了。

但，对这位与他一样、失去母亲、养在皇后膝下、吃过苦受过罪的妹妹，荣祁总是愿意给予她最大的善意。

荣祁沉默了一会，闭上眼睛，脑子里已经替荣姜找好了各种借口，开口道:“说说看吧。”

这么一说，荣姜就给荣祁说到了大中午。

荣姜:“哥，咱中午吃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