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园冶你还真的说对了。不管是拥有三层屋顶的主楼,还是上面分别拥有两座小亭子的两座副楼,这三座建筑物内部全部都被改造成为了类似于美术馆或者博物馆的结构。我们能够在里面见到各种古韵古香的特色展品,与此同时还能够在里面一个小小的展厅当中观看皮影戏表演,这样的安排在我看来还是相当不错的,你觉得呢?”
在一座庞大的建筑物里面划出一两个小小的房间,作为某种特定剧目的放映或者展播厅,这样的套路园冶同样也是见过的。只不过,这种套路她当初并不是在重庆见到,而是在上海见到的。
二零一零年的世博会在中国上海举办,而为了能够成功举办这一场盛大的活动,上海当时建造了一座非常有名的建筑物作为中国馆。这座从外观上看上去类似于繁体的“华”字的建筑物,在这一次的世博会结束之后并没有被拆除,反而被更名成为了中华艺术宫。
而这样一座被改造成为了近现代艺术博物馆的建筑物,就是当初园冶见到小小放映室的地方。
中华艺术宫在当年园冶和她的同学以及教授一同造访上海的时候,是完全不存在什么门票钱之类的说法的。只要手持身份证并且通过了安检就能够自由进去参观,园冶对那些她看不明白的近现代艺术品没有任何兴趣,当时便直奔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所拥有的那个展区。
作为一个打小在电视上看着国产动画片,随后入读小学的孩子,不管是水墨动画、木偶动画、布艺动画还是别的其他什么动画形式,在园冶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但凡提到国产动画,那么就绝对不可能跳得过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
尽管后来伴随着各式各样的改革,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产能下降、经费不足,国产动画也被打上了“低幼,除了学龄前儿童适合以外,就根本没人看”的标签,但是,这座美术电影制片厂对于园冶而言,却依旧是童年生活中最为浓墨重彩的一笔。
所以,在与自己的同学以及老师一起进入中华艺术宫之后,根本没有去看那些在她看来“什么鬼,就这,这也是艺术品?”的作品,园冶完全没有纠结那些在她看来一文不值的展品,而是直接就跑到了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所拥有的那块展区。
在那里的墙上见到了许许多多自己童年的时候所观看的各种动画片的原画,甚至于还看到了两间被小小的房间改造出来的放映室,园冶当时就直接在放映室里面坐了两个钟头,别的地方压根儿没有参观。
小小的放映室拉上了窗帘,室内光线虽然昏暗但是却并不漆黑。如同电影院一般在放映室内部垂下了用来投放影片的幕布,展区里面的工作者可是设定好了播放器材,能够让两间小小的放映厅一直播放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所制作的那些老动画的。
尽管在自己上大学的时候网络早就已经普及到千家万户,因此不管是再怎么古老的国产动画,上网的人都能够在网络上找到宝贵的视频资源,可是,呆在小小的放映室里,就着这种并不明亮的光线,和身边的观众一起坐在小小的条凳上,抬头观看这些生动活泼的动画片,这对园冶而言依旧是一种非常奇妙并且美好的体验。
因此此时此刻,当她听说面前的重庆市人民大礼堂内部进行了改造,进入礼堂里的游客甚至于能够见到小小的展示厅,并且可以在厅内见到非常宝贵的皮影戏现场表演,她就感觉这确实是一种相当不错的旅游体验,确实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吸引来客、打造旅游特色。
“而且还不光光只是皮影戏的现场表演而已,我在景区宣传上还读到说,梁家这一次还在馆内布置了鬼工球,这种艺术品我还没有亲眼见过呢,园冶你见过吗?”
许星驰口中所说的鬼工球,园冶自然是听说过的,只不过,她并没有亲眼见识过。而要说到这种工艺品为什么被取名为鬼工球,则是因为取自巧夺天工之意,用以赞美这种艺术品所拥有的精巧制作工艺。
俄罗斯套娃,这种东西就算很多人没有亲眼见识过,应该也大概听说过。而鬼工球,就是一种有点类似于俄罗斯套娃的东西。
俄罗斯套娃这种玩具,一般是使用木质材料制作一个非常非常小的实心木头小娃娃,然后再使用同样的材料制作数个按照特定比例放大的木头外壳。
每一个中空的木头外壳都被分为了两部分,并且只要能够把这两部分合拢在一起,那么聚合而成的这一个外壳,就会在造型上与一开始的实心木头小娃娃一模一样。这种不管是从图案,还是从上色,亦或是从做工方面来看,都一模一样的内部两部分,完全能够让空心的外壳套在实心的小娃娃外侧。
由于事先准备好的多个外壳全部都进行了这样的艺术加工,只不过这些外壳的尺寸全部都不是一样大的,因此,就如同冬天的时候给自己穿上一层又一层的衣服,把自己裹成一个圆球一般,俄罗斯套娃的这些外壳,也全部都能够通过大的套在小的外面的这种模式,组合在一起。
这么一套,甚至于能够套出个十几层来,所以被叫做套娃,俄罗斯套娃这种一圈包裹着一圈的模式,其实和鬼工球是一样的。
只不过,鬼工球不管从里到外的哪一层,都是不能够被拆卸成为可以拼合在一起的两部分的。因此也就是说,从制作工艺上来看,它和俄罗斯套娃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加工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