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搞不懂,乌拉那拉氏执念这样深,究竟是因为爱还是恨?
恨李氏,搞李氏,她可以理解,为何在对四爷的态度上也如此执着?
莫非还未放下?
那她只能说古代的女人对感情太固执了,死了都忘不了。
再说了,和四爷相处的是自己,又不是乌拉那拉氏,乌拉那拉氏插手个毛线?就不嫉妒吗?
哦,没法嫉妒了,意识都没了,只有一缕执念了。
武静蕊觉着,大概那就像是一种咒,令她无法脱离依附四爷的命运的咒。
一旦想要挣开,那施加于她身上的咒就会奏效。
真是古怪啊。
乌拉那拉氏怎会有这样的能力?
为了证明那玩意儿是否依旧在控制她,武静蕊试着道:“什么时辰了?”
雍亲王说寅正了。
那她睡了好几个时辰了,此时还未天亮。
武静蕊扶着额头,道:“妾身又头疼了,怕是无法陪爷安歇了,爷还是先走吧,妾身歇几日便好了。对了,李妹妹近来打理后宅劳累了,爷许久未去瞧瞧了吧?也该去瞧瞧了,顺便问一下可有不妥的。爷知道,这些妾身不懂,还需您亲自过问一下。”
萨克达氏被剥夺了管理后宅的权利,事情都落到了武静蕊头上。
但她向来不管这些,都交由李氏和宋氏来管,她只需要知道事情的结果,没什么问题就好了。
四爷偶尔也会过问一下。
好在李氏和宋氏做事都妥当,没什么让人不放心的,这点上,她还是能用得上李氏的。
雍亲王刚一皱眉,就见面前的人儿脸色瞬时又白了几分,仿佛十分痛苦,连忙抛下了那些不快,“怎么了?”
武静蕊靠在他怀里,方才那一瞬间头疼欲裂,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脑子里使劲地敲,耳朵嗡嗡地响。
“爷别走好不好?”武静蕊抱住了他,眼里噙着泪,可怜兮兮的。
那痛楚转瞬又缓解了。
此刻的武静蕊真想骂人,还真是要把人整死啊。
雍亲王十分不理解她态度转变的缘由。
很快就觉得她是想通了,方才只是一时气恼,随口说说,又怕自己真去了,这才如此。
雍亲王很乐意她恢复了从前的样子,不再与自己生分,笑道:“好,爷不去,爷陪你。”
但雍亲王很快就要进宫了,也只能陪她片刻。
原还担心她哪里不舒服,这会儿见她果真好多了,这才放了心。
到了卯初,该进宫了,雍亲王还是放不下,嘱咐道:“爷进了宫请个太医来,你今儿好好歇着,爷今晚再来陪你。”
武静蕊答应了,目送他离去,打了个哈欠,又躺下继续歇着了。
辰正,果然太医来了,来的是一位姓孟的太医。
孟太医隔着帐子给她诊了脉,说是没大碍,只是些许劳累,开了副安神的药。
武静蕊叫人赏了孟太医,令冬云亲自送孟太医。
不多久,宋氏与耿氏一齐来探望,得知她没大碍,没好打搅,安心离开了。
两个人好容易冰释前嫌,又兼武静蕊身有不适,雍亲王连日陪着她,不曾去别处,感情更似从前。
这一日,李氏染了恙,雍亲王去看她,见她确实病了,神情憔悴,接下来几日又来了几次,均未留宿,夜里仍歇在武静蕊房里。
可见雍亲王心中放着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