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她摇了摇头,终于开口了,“公主,我若说我拒亲,是为了入宫呢?”
“可是......这宫里有哪里好?”昭容不解,“父皇的妃子很多很多,按理说这么多人,总会有几个是真心想留在宫中的,但是......素素,你知道吗,即使是我的母妃,我也很少见到她笑......她只有见到父皇的时候才会笑......”昭容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消匿于了风里,留下了些许花香......
这是元启二十三年的夏日,藕色衣裙的少女对于好友的问询,只是默不作声,面色沉静无波。
昭容跟谢姝说过她无法常召她入宫的缘由,无外乎是怕谢姝成了众多贵女中的出头鸟,只因为现在朝堂局势太过于不稳,不只是皇帝要制衡前朝与后宫,连公主同这些世家小姐的交往也是不能太过偏颇的。
她唯一一次的任性可能就是几月前在御花园里向晏修之提亲。
时至六月中旬,谢姝还是拒了昭容公主的再三请求,不再去习艺馆。
谢安的生辰日到了,长安的男子冠礼一向简单,他也只是邀了几位好友来观礼,不到一个时辰,礼成之后众人也纷纷散去。
......
谢姝要为谢安下一碗长寿面。
她摘下了手腕上的玉镯,交给冬青保管,自己挽袖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