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姑娘,怎么就能让他这么生气呢?
她再荒诞不经的话他都信了,他还能把她怎么办呢?
他叹了一口气,将藏在胸口的玉簪拿了出来,斜插在了她乌黑的发间,玉色莹莹,清寒生辉。
谢姝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了过来,醒来后就看见了晏修之直直地坐着的像座雕塑一样,正翻着手里的文书。
“醒了?”他的眼睛没看向她,但是却知道她已经睡醒了。
谢姝抱着她的包袱,先缓了一缓,然后才回过神来她在晏修之的马车里。
“梅小姐在哪里?”谢姝揉了揉眼睛,清醒了几分,觉着自己和晏修之孤男寡女待一辆马车,传出去不好听。
“后面的马车。”他的神色比朦胧白雾下的青山还要淡,看着像是随口一提。
“奥,等会儿停下休息的时候,我到那边去。”然后她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接着道,“哦……还有,昨日徐公子说也要一同去看看。”
“江南徐家,徐宜晟,江南徐家二房第三子,今年刚及冠,还未考取任何功名,诗名不显,才情一般,辈靠祖辈庇荫……”晏修之说到此处瞅了她一眼,“所以……”
“所以?”谢姝奇怪地看着晏修之,他怎么对徐公子的事了如指掌,知道的比她还多。
他看着她懵懂迷茫的脸,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他说会跟着来的,现在可能刚知道消息,我们在前面停下等等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