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跟朕谈什么?”
“琉璃案的事。”她言简意赅,没有任何避讳。
高禇闻言又气又笑,“朕前些日子跟你说了些什么,你是都当了耳旁风,谢姝,你好大的胆子!”
谢姝立马跪了下来,“皇上,若是生气可以罚臣妾,但是臣妾还是有话想说,若是所有事情光凭一张纸就能定罪的话,臣妾现在已有千种罪、万种罪了。”
“你在说朕光凭风言就定了一个人的罪吗?但是,谢姝,你知道些什么?”他道,“他在城外的仓库里私存了木炭九十万斤,谢姝,你知道这是有多少的木炭被他贪污了吗,那些被冻死在街头的百姓,要找谁去伸冤去?谢姝,你知道不知道,若是朕想,朕现在就能将你打入冷宫。”
谢姝闻言垂了垂眼睫,这件事她是知道的,但是琉璃瓦的事确实不是陈鑫齐做的,她想说的也只有这一点,“臣妾知道陈侍郎贪污木炭已属实情,但是臣妾说的是另一件事。”
“你说那琉璃瓦?”高禇闻言扶了扶额,“那事确实还没找到实证,只有被改动了的登记账簿,但是你要明白,仅前面木炭一事就能给他定下死罪。”
谢姝却比谁都明白,当场庭杖八十其实更是因为琉璃瓦的贪污,因为在那一刻,皇家的尊严比什么都要紧,在修建皇家宫殿时贪污和贪污了国家民生的钱,两者的性质完全不同。
“朕原觉得你是个单纯的性子,现在一想反而是朕小瞧了你,谢姝你这些事都是从昭容那儿听来的吧?”他说这话时,心里有了判断,“以后你便不要去昭容那边了,好好管好后宫的事。”
谢姝咬了咬唇,她说这些话时,就明白肯定会失去点什么,“皇上的家事和国事本就分不开,臣妾只是听闻陈美人在宫里哭得肝肠寸断,又想到那日听到的消息,便去打探了消息,此事与昭容公主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