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倒是做得有模有样的,我给你的书也是看了的,要不然那些个工匠和你说话,你也听不懂……”
“回大人的话,晚辈都看了。”他躬身回话,他的礼数一向不会少。
“呵……除次之外呢?我看你账本翻得挺勤。虽然你来了我这,但是说些难听点的,你是没有资格的,侍郎这职位也是有不少人抢着要来,但是就落到了你身上,我想你应该也明白这里的意思。”
“晚辈明白。”
“怎么?还在想账上记的东西?”他笑道,“事出之后,我核对了一遍,确实少了,只是那家里没搜出什么银子来,也没搜出瓦片来,我也觉得奇怪呢!”
“你来了这里这么久了,快一个多月了吧,查出什么东西来了吗?”
“还没有。”晏修之摇摇头,他先前怀疑过是御史台的人做的手脚,但是确实那账上和实际都少了琉璃瓦,后来他又去见了那位弹劾陈鑫齐的梁御史,确实没什么疑点。
“所以这东西还真能不翼而飞了?”余建安随口说了一句,然后又想到了一个人,他觉着可能恰好是被他们遗忘的一个人。
“你可知账簿,其实还有一个人可以经手......”他笑了笑道,“也是工部的人,原只是一个小官,没有这资格记账簿的,但他私下里和陈鑫齐交好,我见过几次他为陈鑫齐代写,那字迹只能说是一模一样,我想着他是不是也有可疑?”
“先前我觉着他没那能力,因为那两万片东西,也不是想运就能运出去的。”他捋着胡子,继续开口道。
“晚辈想问一问,这人是谁,可还在工部任职。”晏修之听了这话,也有了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