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琪强睁着眼睛,努力让自己不要走神。
“好,娘娘先选一选布料。”江女士将手头的五匹布料都递到谢姝手上。
谢姝摸完五匹布,感觉都差不多,她随便选了一匹,说,“就这匹布吧。”
江女使看了看手上被选中的布料,然后说道,“娘娘好眼力,这是缭绫。”
缭绫?谢姝听到这名字,有些耳熟,仔细想想,大概先前她在一本书里看过。
“缭绫?缭绫是什么?”常清琪虽然懂的不多,但她一向是最爱发问的人了。
“.......缭绫缭绫何所以,不似罗绡与纨绮,应似天台山上月明前,四十五尺瀑布泉。”谢姝想起了那句诗,于是便念了出来。
那书应该是晏修之书箱中的一本。
谢姝记得晏修之在这诗之后,批评那时的奢侈风气,洋洋洒洒写了几行字,但是她仔细瞧了瞧那诗,后面写着“织为云外秋雁行,染作江南春水色。广裁衫袖长制裙,金斗熨波刀翦纹。”
她觉得这般好的布料配美人不是也不错嘛,于是给他横批了八个大字。
——不解风情,唯书生耳。
常清琪听闻了此诗,也上手摸了摸,疑惑道,“这诗里写它又像月亮,又像瀑布的,我怎么觉得也就一般。”
“其实只是织造它的过程比寻常布料要麻烦得多,所以才这般名贵。”谢姝解释道。
谢姝想了想,再选了一匹蜀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