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哪里清楚呀,只是听说有人来招兵,说是要打战了,他抱着自己的行囊就走了,也不知道这战要打到什么时候?”樵夫满面愁苦。
晏修之与白启对视了一眼,这有些太不寻常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继续问道。
樵夫仔细想了想说道,“......想来,是刚插完秧那会儿,这样一想他也走了大半年了。“
说完他便去灶台生火,嘴里囔囔地念着他儿子小时候的事,白启听了几句,便跟人热情地聊了起来,晏修之沉默地坐在一旁。
皇帝主张削藩,这是明眼人都能瞧出来的事,所以一些不想交兵权的人暗地里都有自己的打算,这是自然的,不过千不该万不该,也不应该打着朝廷的名义,私自募兵,这是谋反的大罪。
晏修之想到这里顿了顿,伸手习惯性地想去拿杯子,结果落了一个空,才回过神来,他现在处在异乡。
不在家中,不在文房,只是在一处小小的茅草屋中。
他原本想做的事一件也没做成,他想看着兴庆宫建成,但是这愿望是成不了了,他想见到新法惠泽天下百姓,但是也频频受阻。
这一场以外放为名义的贬谪,它实际的意义可能远远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