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容,你面色怎么这么差?是出了什么事吗?”谢姝见她不再吱声,只能自己出声询问道。
她像是才从怔愣中回过神来,愣了一会儿,然后看着谢姝略带着担忧的眼睛,缓缓答道:
“素素,我可能信错了人……”
“怎么了?若是有事便和我细说,你这只说半句的,我听不明白你的意思。”谢姝无意间动了一下,碰到了她的手,那是彻骨的冰凉。
她继续道,“我原不想你掺和进来的,这往小了说也只是家事。”
她的声音很平静,与这夜色下的雪景有几分相衬,但是眼里却流露出了一些难以言喻的哀伤。
“我虽为公主,但是自小是同那些皇子一块长大的,我自诩任何事都不比我的那些哥哥们差个分毫,若论这其中的区别,那便是……他们是皇子,而我只是公主……”
谢姝想着自己应该怎样才算好好地安慰了人,想了一会儿,将她的手拢在了手暖中,那里面还有稍许的余温,或许能熨一熨她的凉意。
昭容感觉到了那里面的温度,顿了一顿,继续道,“那日宁王来找我,跟我闲聊时说民间有个诗会是只招女子的,我便去瞧了一瞧,觉着那诗会是真的还算不错,里面的女子个个都是能言善道的。”
谢姝挑了挑眉,她还是不知道那诗会出了什么事,她问道,“然后呢?”
“我同她们聊了许多,从诗文到政论,也写了一些东西。我只是百姓的身份同她们相交,她们也不知道我的身份。”她说到这话时沉默得比以前更久了,又继续道,“没想到没过多久,那些东西便出现在了朝堂之上,也有人参我妄议朝政,霍乱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