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拿起汤匙,先叹了一口气,“你先说说有什么事?”不过,即使不问,他也知道应该就是晏家的事了。
谢姝先不说正事,她道,“前些日子臣妾的哥哥给臣妾来了信......”
“这事朕知道。”他说道,然后将手里的碗放到了桌子上。
“听闻哥哥说,凉州那边的境况与长安这边比起来,委实差了一大截,臣妾见从小便没经过那些苦的哥哥还写信安慰臣妾宽心,难免伤感......”
高褚宽慰道,“等西南战事一结束,朕让谢安回长安任职这样可好?”
“好......臣妾在这里替哥哥谢过皇上了。”谢姝拿着帕子揩了揩并不存在的眼泪。
实际上谢安过得其实还不错,他天天游山玩水的,给她写的信,除了几句正事以外,都是他的游记,气得谢姝不想说话。
高褚原本拿起汤匙,正要舀起一勺银耳红豆羹,但是谢姝还在一旁看着,他又放下了汤匙,问道,“还有什么事?”
“臣妾......臣妾也听闻了晏老将军的事......”谢姝吞吞吐吐道。
晏玉文被捉是早前的事了,这点是人尽皆知的,她现在说没事。
不过晏玉文已经投降的事应该是这次早朝刚报回来的消息,她不应该知道,所以她只能提前面的事,先试试高褚的态度。
“哦?你有什么想法?”高褚看着手里的银耳红豆羹,没有看谢姝的神情,只是随意地问了一句,听不出喜怒。
“臣妾是不敢妄议政事的,只是晏老将军毕竟是臣妾父亲的旧相识,无论如何,臣妾也要为他求一次情的,希望皇上能救下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