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听了这名字也是一个怔愣,然后笑了笑,缓缓说道,“娘娘,您若是想冬青姐姐了,便把奴婢当成她好了。”
谢姝只能道歉道,“对不起,杏儿,我只是一时之间恍了神,以后不会叫错的......”
“没事的,娘娘,您高兴就好。”她笑着道,她也是第一次见到娘娘这么伤神的时候,看着与往日都不同。
谢姝不能理解杏儿心里是怎么想的,这种事常人遇见了都会生气的,即使面上不说,心里都是难过的,但是杏儿不是这样的,她好像就只是为主子高兴而高兴,为主子伤心而伤心。
这一点很像冬青,谢姝难过地想到。
这也是谢姝始终无法定义她和冬青的关系的原因,若说是朋友,她们之间却是有着主次的。
但是即使冬青已经离开了她,谢姝还是时不时地会想这件事,觉着自己总有一天是能想清楚这件事的。
就像是......
从不懂红尘,到渐渐地看透了那个人一样......
“娘娘,这发髻盘好了,您看看,要不要改个别的发髻?”
谢姝看见了菱花镜里的自己,杏儿给她梳了一个髙式的发髻,是她不常梳的凌云髻,还给她配上了一支鎏金穿花戏珠步摇,上有白玉做的垂珠,应声而动。
“不用了,这样便很好。”谢姝扶了扶头上的步摇,应道。
“那这支簪子还簪吗?”杏儿拾起了那支她寸步不离的簪子。
谢姝摇头道,“不用了。”反正现在那人都不抬头看她了,她簪与不簪也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