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卿,以后便不要来了......”
......
昭游初时听闻谢安勾结宁王,为他传递情报的消息,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谢安现在已经被定了一个叛乱的罪名,再一次地被押入了大牢,只是这次被押入大牢是与前一次完全不同的性质——有去无回。
前不久刚刚见到的谢家公子,那是何等风光霁月的人物,他会像寻常人那般问他处在深宫的妹妹安好与否,他会怡然自得地在枯败的竹林中抚琴奏乐,他会嘱咐他对来那处宅院的事三缄其口......
现在想来,此前种种,好像就像是一场镜花水月的虚幻,现在被人轻轻一戳就彻底碎掉了。
不,他还是不信,那名满长安的谢安会做这种事。
那远在长安的容妃娘娘现在处境如何又是显而易见的,但是他知道自己人微言轻,还在这里连连打了败仗。
他在战场上急得焦头烂额也没有今日这个消息来得让人心寒。
但是他仔细地琢磨着谢安在他送信以后的种种举动,又觉得古怪,就好像是、就好像是,他一早就知道了这些事情。
所以才不能光明正大地送那封信,所以才让他和他也撇清关系,所以才得来了一个“等”字。那么这之后的结果呢,是否也和谢安预想的那样。
在这次朝野哗然的喧嚣中,他只想着早点打完这次仗,无论如何还要再见上谢安一面的。
只要谢安真没做那些事,那么他一定要拿着那宁王的脑袋去为他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