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带着秦雅君到了大厅,大厅内只有谢晖和谢晏二人,待秦雅君朝二人行过了礼,谢晖依旧是一脸冷淡,不过是稍微带了些笑意,说道:“秦姑娘,这里没有外人,请坐下说话。”
见秦雅君没有动静,谢晏也是笑道:“秦姑娘,三皇子殿下一向随和,请随便坐吧。”
秦雅君不知谢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勉强的坐了下去,谢晖仔细打量了秦雅君片刻,见秦雅君一直在低着头,就朝谢晏使了个眼色,谢晏立即会意,又说道:“秦姑娘不必紧张,三皇子叫姑娘过来,其实没别的意思,就是见姑娘才情不错,这才起了怜才的心思。”
自己的那首词没有等到谢曜,却是吸引到了谢晖?
秦雅君心中闪过一抹得意,便抬起了头,如同初绽开的夏荷,明艳大方又带着一丝娇羞。她微笑着说道:“臣女惶恐,那首词不过是臣女信笔而作,臣女实不知那首词好在哪里。”
谢晏顿时语塞,谢晖却是不慌不忙问道:“哦?如此说来,你还能写出比这更好的诗作?”
秦雅君道:“吟诗作句,讲究的是神会。古人讲神来之笔,便是一时顿悟而作,今日诗会,人员芜杂,至于诗意,臣女并没有太多感念出来,因此臣女自觉今日所作算不上太好,请殿下不必过誉。”
谢晖对秦雅君的回答极是满意,盯着秦雅君看了几瞬,冷淡的脸上浮出了兴味,又问道:“我听世子说,你今日是随康宁伯府的大小姐一道前来,秦姑娘与康宁伯如何称呼?宫里五月初十的万寿宴,秦姑娘可有兴趣参与?”
这是邀请自己去参加皇帝的万寿宴?秦雅君还从没想过这种可能,脸上瞬间一喜,随即想到自己的身份似乎并不相称,一颗心便又冷了下来。
她一颗心怦怦直跳,试探着说道:“殿下相邀,臣女求之不得,只是臣女目前寄居在姑母府上,姑父官位低微,又在外任,臣女怕是没有这份幸运。”
秦雅君脸上的神情,没有逃过谢晖的眼睛,谢晖笑道:“这个不需你担心,你回去与康宁伯说,就说是我见你才情不错,让你进宫为父皇献诗。”
秦雅君大喜过望,终究还是没有绷住自己的情绪,带着一脸灿烂的笑,说道:“臣女谢过三皇子殿下。”
秦雅君只顾着兴奋,没注意谢晖脸上莫测的笑意,只听谢晖又问道:“秦姑娘仙居何处,家乡生平可否告知一二?”
秦雅君见谢晖与自己聊起了家常,心中更是笃定,便与谢晖说起了自己家中的情形。
两人聊了将近半个时辰,谢晖这才看了一眼谢晏,说道:“我倒是忘记了,世子今日还要招待宾客,却将你这个主人留在这里,听我们聊了半天的闲话。”
谢晏笑道:“有齐驸马和章七公子在,我这个主人在或不在都无所谓。”
谢晖点了点头,意示同意谢晏的话,朝秦雅君笑道:“秦姑娘,卫王府上今日还有宾客,咱们也不便多说,今日便到这里,改日再与你切磋诗文。”
秦雅君听谢晖如此说,当即站起了身告辞,此行已然是意外之喜,回去之后,她需要好生琢磨。
送走了秦雅君,谢晏站起了身,笑着说道:“三皇子,我可是替你办了五年的诗会,往年里选出来的人,你可是都看不上,到最后,只得便宜了我家里那个老东西。难得遇上这样一个姑娘,可不能再烂到咱们自己手中,要派上用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