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琪琪:“我忘了你是火眼金睛,你看出什么来了?”
朱颜摇摇头,“只是在大厅里待了一会能看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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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还得从昨天说起,从信息服务公司那边转了一单生意过来,委托人是一位李先生,他来到小白楼,提出了他的要求——调查他妻子。
郭琪琪第一个念头就是:不会是他老婆给他戴绿帽子了吧?
据李先生说他的妻子最近加入了一个女子俱乐部,本来也没什么,妻子在以前就是全职的家庭主妇了,不用工作孩子也大了不用照顾。他也鼓励妻子多出去接触一些人和事物,参加一些聚会和活动,不用整天待在家里无所事事,充满孤独感和寂寞感。何况他们也不是缺钱的人,几万块的年费小意思,只要妻子高兴就好。
慢慢他发觉妻子的变化,变得开朗,喜欢出门了,也开始注重仪表打扮了。
他觉得这是好事,妻子有了自己喜欢的事情,自己压力也要小得多。
然后他发现妻子的账户上一下子转走了两万块,倒不是他有意的要监视妻子,那是因为妻子绑的附属卡,有什么资金方面的变动,他的手机就有消息来,不想知道都不行。
也不是他小气,舍不得花这两万块钱。别人的太太出去购一次物,买个包就是几万块。这点钱算什么?
他还在想:哟,老婆是开窍了,居然舍得一次性花这么多钱了。
他太了解妻子了,她就是一个节约惯了的人,平时家用他也给得不少,除了必要的开支,大多数都把钱花在他和孩子身上,多余的钱都存在卡上,她也没有别的爱好,偶尔跟几个朋友的太太们打打牌喝喝茶,花钱的地方不多,参加女子俱乐部还是一位朋友的老婆拉她去的。
看来参加了女子俱乐部是不一样了,懂得花钱来包装自己了。
当他兴致勃勃问妻子买了些什么的时候,妻子告诉他,什么都没买,只是交了一笔活动经费。
“什么活动经费?不是说交了年费一切都免费吗?”
妻子:“是另外的费用,哎呀!说了你也不懂,都是女人的事情。怎么,我用点钱你就不高兴了?”
他也就不再问了,再问下去,她真的会多想,会以为自己责怪她,她是个思想单纯的人,他不想让她误会,引起大家不快,为了家庭的和谐,这件事情就再没提起。
之后他暗暗留心账户的情况,正因为妻子是很单纯的人,他才担心她上当受骗。他不怕她花钱,是怕她被别人把钱骗了。
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账户上的钱都没有变化,反倒是妻子变得神神秘秘的了,一个反常举动让他心生疑窦。
那天晚上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妻子起来,悄悄地下床,开了床头灯,轻轻掀开脚那头的被子,抓住了他的脚,他刚想问,又忍住了,他也想看看妻子搞什么花样,于是就不动声色,然后他感觉到有东西在他脚上碰触,应该是趾甲刀,妻子在给他剪指甲。过了一会儿,妻子来到床头。他悄悄睁开眼睛,看见妻子把剪下来的指甲放进了一个塑料袋中,然后又轻轻地来拉他的手,开始剪他的手指甲,黑暗中妻子的手有些微微凉,指甲刀清脆的声音在极静的深夜里显得特别的刺耳,有点毛骨悚然。
他不知道妻子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嗜好。难道得了梦游症?可是以前并没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啊?
妻子的动作很轻柔,生怕他惊醒了一样。但是她并没有把指甲剪完,他感觉大概剪了两个。
他偷偷看见妻子依旧把指甲小心翼翼放在塑料袋里,然后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把剪刀,他不知道她还要干嘛,只是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装作睡熟的样子。
他感觉到妻子的手停留在他的头部,难道她要拿剪刀扎自己,他感到一阵无形的压力,快要让他憋不住了,几乎脱口喊出来。
然而剪刀只在头部停留了片刻就离开了,他听到了剪头发的声音。
果然他看见妻子把剪下来的一点头发也放在塑料袋里,再放进抽屉里,把东西收拾好,上了床,关了灯睡觉。
而黑暗中的他却再也睡不着,这次只是指甲刀剪刀,减掉的也只是指甲和头发。那么下次会不会有可能是拿菜刀砍掉自己的手脚和脑袋?
越想越恐怖,觉得妻子的行为完全不可思议,已经完全超出了他平时对她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