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浅无语,但她回头看看徐寡妇,再想想自己知道的村里人……
“喂,你会乐器吗?”她趴在车窗上,可怜巴巴。
“乐器啊~”梅有懒洋洋地声线极度挑拨人的心弦,云若浅的脑子跟着一跳一跳地,恨不得把这个说话慢吞吞的拉下来暴揍。
“我会啊~”
就在她还在脑子里用各种手段暴揍他的时候,突然的一个回答让她不知所措,只能傻愣愣地重复着,“你会啊?”
“会什么?”徐寡妇见小女儿过去了之后就一直在那蹭着车窗迟迟不归,也跟着走了过去。
“会乐器呢~”梅有没注意到还有其他人的到来,他总是喜欢撩拨别人的情绪,云若浅是,那个男人是,背后的那些娃娃也是,这会让他觉得自己被人害怕,有存在感,但……
他想起苟熠,明明那么简单的一个动作都能反撩拨他,真是,太让人喜欢了,他微微睁开眼睛,天还是一如既往的暗黑。
只是,身边的车窗怎么又响了起来,扭头一看,好家伙,两个人头。
梅有愣了愣,连忙将脚放下,打开了车门,“你们到底是要干啥的?”
“我们明天就要举行冥婚仪式了,现在缺少一个吹奏乐器的。”徐寡妇道,她语气平稳,似乎根本就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左右就是来例行公事,就算没有这些因素,她也会让这个仪式完整,无论如何。
“你来吗?”
“可以啊。”
但徐寡妇没想到他答应的如此之快,不免重复了一遍,“真的?”
梅有轻笑,这可真不愧是母女,一模一样,他点点头,“是的。”
“那你会什么?”
“唔,唢呐?”他想了想,会的好像还不少,但如果是结婚的话,都是用唢呐的把?
“唢呐不行。”徐寡妇心情跌宕起伏,哪怕会个其他吹奏类的乐器都行,可唯独唢呐不行。
虽然唢呐可以从出生吹到头七,几乎不缺席每一个丧喜事,但那都是单纯的生和单纯的死,若是寻常的冥婚也就算了,她们的这个可不一样。
“算了,有没有都一样的。”徐寡妇摇头,牵起女儿的手,“我们走吧。”
“这雨也没多久下的了,等明天过后,就要放晴了。”她说道。
“欸,其他乐器也不是不行的啊,别走啊!”梅有失落无措,没想到自己的一个装逼就让自己错过了这个有趣的事情,他还挺想看看苟熠被生生钉入棺材的样子,那一定会让人血脉喷张。
现在也只能自己做梦想想了。
梅有将嘴里的草吐出,翻身下了位置,还没站稳,就被一个人影吓了一跳。
“你怎么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