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想问问,你还会什么乐器?”云若浅轻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要不,你说说你们需要什么?”梅有摊手,“寻常的是没有问题啦,但设备好像没有。”
“没事没事,我去给你找!”她眼睛发亮,两条腿会演奏的男人不好找,一个简简单单的乐器还不简单吗?实在不行,就是找刚刚说是班里人没空的中年男人,他身后的屋子里可摆着数不清的乐器,人有数所以不借,那连个乐器都不借可就有把柄了。
云若浅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不行,我们一起去,如果被老板看到我就不会卖了,我给你钱,你去买……或者借也行。”
“啊?!”
等水神婆与苟熠和四个小娃娃将故事讲完的时候,徐寡妇也刚好回来了,将伞放在门外,轻轻甩了甩衣摆,想要将湿意都抛洒在外,然而现在的天气,就是地砖,都被渗透发着黑斑,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滑倒,墙角的地方甚至长了青苔。
徐寡妇现在没空管这些,冥婚的衣裳还没准备好,她要将它修补完善,再放火盆边上烤烤,希望明天的事情不会将苟熠心中的温暖都驱散干净。
她还是挺喜欢这个女孩子的,可惜,生不逢时,有缘无份。
等徐寡妇回了房间,云若浅也回来了,和梅有一起,手上拿着笛子和埙,到时候一个吹不起来还有另一个可以替换。
“这边没地方给你睡了,明天你早点来也一样的。”她将两个好不容易要来的乐器放好,就等悄悄地在徐寡妇面前露出来,让她开心一下了。
梅有无语,这女人用完就丢,真真一个渣女,他往里看了一眼,水神婆刚好从最里面的那个房间里出来,与他视线对上。
水神婆微微颔首,相当于打了个招呼。
梅有回礼,与云若浅告辞,现在看不到苟熠也没事,明天总会看到的。
“这就是你们找回来的演奏者?”水神婆看着他离开后,才缓缓上前询问情况,“这个人不是个黑子吗?”
“被硬拉过来的,那边不给我人。”云若浅叹口气,“然后就在路上看到他,聊了几句,知道他会演奏,人数也够了,就让他去骗几个乐器过来。”
水神婆食指一点她的额头,“鬼精古怪的,这个骗,恐怕很难把?”
“也没什么,当时脑袋里直接冒出来的,让他来总比那些个骗子来的实在。”
“哼!”
接下来的水神婆,就进了徐华敏的房间,应该是去帮忙的了。
云若浅在探究笛子,如果不讲音调的话,吹起来也挺简单的好像?到时候妈妈的惊喜更多了一点。
吃过晚饭后,她们也还是在继续饭前的事情,苟熠晃晃悠悠,从娃娃的房间里出来,一个脚歪,进了偏厅。
她不知道范超俊去哪了,她只知道从水神婆进来讲故事,到现在为止,已经很久没看到他了,难道是牛眼泪失效了?云若浅的牛眼泪也都给了她了,不可能再有,或者是水神婆那可能还有,但现在也不合适讲出来。
就当他不在吧。
苟熠自进了偏厅为止,就在寻找东西,她在寻找一朵兰花。
范超俊讲的,也都是听兰花精说的,她想要听一听原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