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礼将水递给他：“今天的事情，谢谢你。”

江斯屿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难得看到沈老师这么乖巧的时候。”

“为什么？”沈初礼垂下头问。

江斯屿没反应过来：“什么？”

沈初礼问：“为什么帮我？只是让我唱歌而已。”

沈初礼的声音不大，但江斯屿却听出了愧疚的语气。

他说：“但你不愿意。”

只是让她唱歌而已，但是她不愿意。

他不想让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沈初礼的心像是被陨石击中，一时难以描绘此刻的心情。

她很谢谢江斯屿，又好像不止是感谢。

见沈初礼没有说话，江斯屿开口：“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沈初礼调整好表情，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你说。”

“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你对我避如蛇蝎？”江斯屿趁这次机会，问出了困惑他已久的问题。

沈初礼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她自以为对江斯屿的厌恶掩饰得很好，但没想到江斯屿一开始就发现了。

“没有吧。”沈初礼还想狡辩。

江斯屿遍一桩桩一件件地数给她听：“第一次见面，你就谎称看不清PPT，拒绝坐在我旁边。”

一开始他是相信过，沈初礼视力不好。

可后来参加综艺，沈初礼看黑板那叫一个清楚啊！

那么大个教室她都能看清楚黑板上的字，一个小会议室的投影仪还看不清了？、

“第二次，我跟你坐同一台车，我不小心碰到了你，你跟触电了一样躲开。”

沈初礼：“......”记性还挺好的......

“后面拿网球砸我什么的，我都不说了，”江斯屿似笑非笑地看着沈初礼，想听听她会怎么解释。

沈初礼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看你印堂发黑，我觉得晦气，就想离你远一点......”

江斯屿：“............”

是人都知道这是沈初礼瞎编出来的理由。

江斯屿瞪了她一眼之后，冷声说：“说实话，沈初礼。”

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江斯屿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她名字？

沈初礼又把头垂了下去，避重就轻地说：“你长得好看，以后肯定会大红大紫的，少跟你接触，能省很多麻烦。”

怕江斯屿不相信，沈初礼又抬头，十分坚定地对上了他的眼睛。

她眼神热烈又直白，倒是江斯屿被她看得有点难为情。

“真的？”江斯屿问。

沈初礼点点头：“千真万确。”

“你以后肯定会火成顶流的，到时候......”沈初礼又补了一句，只是还没有说完，就被江斯屿打断了。

江斯屿说：“我不管以后，我这个人喜欢先入为主。”

沈初礼不解，问：“什么意思啊？”

江斯屿说：“就是不管以后我能走到哪一部，都是你第一，其他人第二。”

江斯屿这般坚定的答复，让沈初礼忽然手足无措起来。

她甚至不敢与江斯屿对视，她怕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