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她真的是她吗？

聂笙辞吃过饭后，医生检查了一下，她的病情现在已经控制住了，沈陌不用太担心。

医生还悄悄地提醒沈陌，聂笙辞可能患有一些心理上的疾病。

听到医生的话，沈陌不敢掉以轻心，他决定得带聂笙辞去看看心理医生，若是有病也应该早看早好。

聂笙辞在排队最后一次检查，就要出院了。

“你老公真的好，天天来陪，但是你老公是做什么的啊？”

“我老公是自由职业，工作时间比较自由。”

那个人听着若有所思，心里却在犯嘀咕。“自由职业”那不就是无业游民吗？

她略带同情地看了看拿着检查单的沈陌。

沈陌一直在观察聂笙辞的一举一动，在做检查的整个过程中，她表现出来的情绪都是很积极的，一反常态地开朗，主动跟别人交谈。

甚至在走廊里等着做检查的时候，还跟陌生人聊起来。按照以前是根本想都不敢想的，这次进了一下医院，聂笙辞像是变了一个人。

因为检查做的太多，沈陌借了辆轮椅给她，一路推着她过去。

做完检查，沈陌推着她回病房。

他喊了一声，“笙辞！”

她好像没有什么反应，聂笙辞在轮椅上睡着了，沈陌把她轻轻抱在床上，手机屏幕亮了是，叶梦婷的消息，大晚上的她又开始不消停了。

沈陌吻了吻聂笙辞的额头，“晚安。”

聂笙辞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在梦里她回到了小时候，小时候爷爷总是鼓励她要坚强，摔倒了也不要害怕。

她在爷爷面前直接哭了出来，所有的委屈和心酸释放了出来。

她小时候学自行车，爷爷也总是会跟在她后面扶住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回头，却空无一人，这一切不过只是一个幻觉。

聂笙辞从梦里惊醒，她慢慢起来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表——十二点。

她嘴角露出久违的微笑，“终于出来了！”

“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还浪费我时间。”

她看了自己身上的病号服一脸嫌弃地咂嘴，“啧啧，太难看了。”

她在行李箱翻找她的衣服，全部都丢了出来，她都不满意，在那里挑三拣四半天。

“怎么都是一些小女孩的衣服？”

“聂笙辞这家伙的品味真的是离谱。”

“这件还勉强一点，凑合一下吧。”

她从里面抽出一件衬衫把衣角折进去，扣子扯掉两个拉到肩头，衬衫别进裙子里。头发束的老高，画了一个鲜艳的大红唇。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极了。

只是这一身，跟聂笙辞本来的风格截然相反，她一直都是偏淑女和温柔风大姐姐的感觉，她不喜欢，只能说明一件事。

她根本就不是聂笙辞。

那她究竟是谁呢？真正的聂笙辞在哪？

她冲着镜子里的自己比了一个手势，“现在是聂萧凌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