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师姐和清欢师姐,在宗门内,一个是妖娆艳丽到令人神往如仙不可亵渎的存在,另一个清冷到极致又似天山上那难触碰的孤傲雪仙。
左赐向身后的两个跟班挥了手示意,让他们两个将地上那个废物给挡住了,别让红妆师姐看到。
在宗门,红妆师姐除了修为和美貌闻名,品德更是高尚,她很心善,宗门内外的事物打理的井井有条,看不得一只受伤的灵兽,更看不到一个受伤的弟子,何况外门弟子?
他们之前动手,都是偷偷摸摸,连点声都没传出去,威逼警告谢无妄,更不能说出去,这件事,也绝对不会传到红妆师姐耳朵里。
竟没想到,在外面弟子的外峰,碰到了红妆师姐。
左赐等人有些心慌,两个跟班秦其和李峡也立即明白了左赐的意思,将人挡的严严实实的,露出真诚有欺骗性的笑容。
火红艳丽的身姿,摇曳生姿,冰雪落在她身上,自然消融,没沾湿半点。
嬴妆抬眸,含着笑意,看似温和的不像话,语调里却含了几分邪意:“谁准你们动手的?”
少年躺在地上,卷缩成一团,一动不动,身上洗的发白又单薄的衣裳,看不出原来是什么颜色了。
墨发被冰雪沾湿,湿漉漉成一块的又被冻成冰,卷翘又长的眼睫,也是覆盖了一层冰霜,他侧身躺着,双眸紧闭,浑身发抖的很厉害。
周身地上的鲜血,也被冻成了冰。
几人挡住了少年,也没完全挡住,修为境界高的,能透过外物,看到想看的。
“红妆师姐,您在说什么,我们不太明白。”左赐紧挨着左右两边的秦其和李峡,笑着装傻充愣。
嬴妆眼眸含笑地睨向他们:“宗门私自内斗,重则伤同门致死,被罚剥去灵根,扔入星辰古牢的雷境承受雷刑七七四十九天,轻者伤同门昏迷不醒,同样被剥去灵根,赶出宗门。”
明明语调是轻柔动听的,可每一句传至几人耳朵里,头皮发麻,胆寒发颤。
原本还想装傻充愣糊弄下去,红妆师姐做为少宗主,心善,也不是这么公私不分的。
只一瞬,左赐几人立马跪了下去,哭挨着求饶:“师姐,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你饶过我们吧!”
“别剥我的灵根,我不想死,更不想成为废物!”
问仙宗是整个仙域领域所有仙门之上的,往年别说想进来当个内门弟子,外门弟子都是挤破了头脑散尽家财才勉强能混进一个名额。
要是灵根被剥了,或成为废人了,他们此生,都与修道在无缘,只能以一个废人的名头,浑浑噩噩过一生。
红妆师姐心善,就算要惩罚,也不可能为了这个半魔血脉的废物,而重罚他们。
是以,他们几人心照不宣,表现的有多悔过自新,就看不出一丝破绽来。
嬴妆睥睨了他们少许,很善心的出手,一道红色的灵力,打在了几人身上,被迫承受惩罚的几人,浑身一颤,口吐鲜血,躺在了地上,不动了。
人没死,还有气息,就是昏过去了。
“饶过你们了。”
她唇角勾着,嫌这几人挡住路,挥手就把人甩开了。
原主是心善,即使同门弟子内斗,惩罚也不可能这么严重,让他们悔过自新,记住下次不再犯,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可嬴妆是魔头,还是出了名的无恶不作,她可没这么烂好心。
看不顺眼的,挡她路的,全杀了就是了。
昏迷过去的几个外门弟子,大概这辈子都没想到,品德高尚心善的红妆师姐,出手会这么狠。
嬴妆在少年身旁蹲了下来,一双勾人的狐狸眸,缓缓落在少年身上:“没昏迷,装也装够了吧。”
紧闭着双眸的少年,眼睫一颤,徐徐睁开了双深褐色的眼眸。
那双丹凤眼,狭长又美,只是眼中没什么情绪波澜,很冷漠地看向她。
火红艳丽的身影,在白雪皑皑中,很显眼又瞩目。
少年仅半张侧颜,俊美如仙,轮廓立体精致的不像话,但身上的戾气很重。
嬴妆盯着他看了会,嫣红的唇含着很轻的笑意,地上被冻结成冰的情笺,触碰到红色的灵力,融化了,自动烘干。
纤细又长白的玉指,捏着粉色的情笺,上面的字迹,清晰映入眼帘,一首代表爱慕的情诗。
肉麻兮兮,恶人寒,嬴妆看了眼,捻在手中,遂看向少年:“你写的?爱慕我?”
原主在宗门中,被男弟子爱慕正常的不过,可是男主爱慕一个小炮灰,这就有些说不过去。
爱慕的该是她妹妹,女主嬴欢欢才是啊,怎么会是一个出场没几章就要炮灰的原主?
嬴妆很费解,柳眉轻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