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兵们连衣服都没穿好就被敲锣打鼓声惊醒跑出来。
他们看见,严格率一百府兵,气势凛然地从营房外走出来。
他们穿着一模一样的玄色军服,腰缠朱带,步伐整齐稳重,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府兵们的心上,气势夺人心魄。
与之前离开时简直是天壤之别。
“我的天!”
“你敢信那是王老五吗?”
“我都你不敢相信我的眼睛,看起来也太英武了。”
府兵们惊叹不已。
再看到前面五个被五花大绑起来的千户,他们又懵了。
怎么回事?
千户们不是睡在主营房,睡在营地的正中间吗?
怎么就被抓了?什么时候的事?
他们一点感觉都没有,无声无息的。
“刚刚我们生擒了这五个千户,你们没有一个人察觉。”谢绥声音冷然:“假设如果是敌袭,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你们看着身上的铠甲,你们觉得你们配吗?”
府兵们满脸赤红,头颅低垂。
在人数如此悬殊的情况下,他们府兵营却漏洞百出,损失惨重,连老大都被生擒了!
这完全就是一场“屠杀”!
更何况,这一百府兵才训练了多长时间?
他们怎么就这么厉害了!
“这五个千户,玩忽职守,每个人杖责五十,罚为最低级的兵卒。”
兵卒,那就是最底层的士兵了。
府兵们都一惊,惩罚怎么会这么严重!
“至于你们,从今以后要不就乖乖训练,要不就现在滚蛋。”
没错,天还没亮,就给我滚蛋。
“另外,你们如果有不服气的,这一百人随时接受你们的挑战。”
这就是要打擂的意思了。
府兵当中自然还有不服气的,他们撸起袖子直接上去对战。
结果,不说严格,就连他们曾经不放在眼里的小虾米,如今都成长得比他们还要强大。
“你们是训练了什么?”
“你们是修炼了什么绝世武功吗?”
“梁西,你不是弱不禁风,怎么突然这么厉害了。”
这一打,彻底把府兵打服了。
谢绥掏出几页纸:“这是军营新规,一旬内,你们务必烂熟于胸。”
规定涵盖方方面面,不仅有日常训练,还有和老百姓相处等一系列规定。
谢绥说:“如果有人认为自己无法忍受崖州军的约束,你现在就可以退出,我既往不咎。我谢绥的军队必须军纪严明,廉正清明,绝不许欺辱百姓,若是有人敢作奸犯科、偷鸡摸狗,不管是不是在崖州军,崖州府衙都严惩不贷!”
府兵们:什么?他们还得背那玩意儿?
府兵们:什么?管这么严格?
虽然心中抱怨,但经过一次“军事演习”,他们也被激起血性。
背就背,谁怕谁啊!
从此,严格在军营里搭建各种训练场地,定下每日操练项目,并从一百精英中选拔出十数位,担任所有府兵的教头。
每个教头领二百人左右,半个月进行一次考评,不合格的,不仅士兵自己受罚,连教头也会受到惩罚。
教头们一边高兴自己升官,一边卯足了劲儿训练士卒,一时间,军营上下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