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没有天赋,殿下都将新法子教给他了,他却一点进展都没有!
赵润的精神状态本就接近崩溃,被周围一激,气血上涌,直接晕了过去。
众铁匠全都愣住了,这人这么不禁事儿的吗?!
这是碰瓷吧,可别赖上他们
他们也不是坏人,见状连忙去叫大夫。
流风如今是工匠管事,此事传到她耳中,她立刻赶往医馆。
为赵润诊治的是葛平川。
“陈大夫,徐工如何了?”
流风知道殿下看重徐胜。
殿下甚至还嘱托过她,不论赵润耗费多少铁矿,都不必多管。
葛平川道:“忧思过度,一时晕厥,不过并无大碍,让他歇上一歇也是好事。我给他开张安神的方子。”
“多谢葛大夫。”
流风付了诊金,吩咐人看顾徐胜,立刻动身去求见君清氿。
得知赵润被气晕,君清氿第一反应是哭笑不得。
看来“灌钢法”将赵润折磨得不轻啊。
君清氿问:“大夫说他几时会醒?”
流风道:“约莫一个时辰后。”
“行,一个时辰后本宫去看看他。”君清氿回道。
好好一个人差点被逼疯,她实在惭愧。
可别真的疯了,不然她可就罪孽了。
赵润仿若置身烈火之中,却感受不到一丝疼痛。
他环顾四周,火舌如狂蛇乱舞,一点一点淬炼着他的身体。
体内的杂质慢慢被烤化,身体似乎变得更加轻盈纯粹。
忽然,一团熟悉的东西朝他逼近。
嗯,他该融合多少才能更加柔韧呢?
他仔细地揣摩着,小心地接收着,直到一个临界点,他果断停下。
他出了炉,闻到一股尿骚味,然后被冰冷的尿液溅了满身,又被一团滑腻柔软的物事浸润过。
他蜕变了。
变得坚硬而柔韧。
赵润倏然睁开眼,眼底泛红,仿佛燃烧着熊熊火焰。
看管他的人立刻惊叫:“醒了!他醒了!”
魏思得到消息,立刻遣人去禀告楼喻,自己亲自来看望徐胜。
谁知刚到门口,一个披头散发的人疯跑出来,直奔窑炉入口。
流风心中一凛,这是中邪了?
他连忙带人追过去。
“风管事,要不要多叫几个人过来?”
他们对流风可畏惧得很,这人清清冷冷的,武功又极高,一只手就可以撂倒他们。
实在是个招惹不起的女人。
流风正要点头,却见赵润动作熟练地将细碎的铁矿投入炉中,口中还念念有词。
看似疯癫,实则行事极有分寸。
流风拦住杂役去路,拧着眉,“再等等。”
遂带人守在窑炉外。
不久后,君清氿行至窑炉,流风便一五一十将事情告诉她。
君清氿不禁一喜:“这是有进展了?”
她立刻嘱咐流风:“这几日派人送食送水进去,切莫惊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