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听君清氿这么说,都打心眼里乐开了花。
他们都知道,孩子们如果能到社学读几本蒙训、杂字,以后就可以到城里去当伙计。这可比当庄稼汉好太多了。
当然他们也没有奢望过自家孩子可以读书靠科举。这太难了,太费钱了,养一个秀才都要吸干全村的血了。
“殿下真的吗?县里要建社学?”
“当然了,本宫看过今年的财政,会从里面抽出钱来的。”君清氿笑着说:“当然,这不会是那种很复杂的私塾,你们可以到本宫的田庄看看。”
君清氿鼓励老百姓到她的田庄去看看,在她的田庄里,老百姓可以看到更先进的管理方法,看到从心里开心的庄户。
同样是种地的,凭什么他们比我们过得好这么多?
一旦这个想法在百姓心里生根,君清氿想要推行新规就是易如反掌。
君清氿叮嘱过好几次:“流云,田庄那边一定好好盯好,不能出一丁点岔子。”
流云点头:“殿下,奴婢明白。”她知道,田庄就是殿下的试验地,如果田庄都推行不下去,又凭什么觉得其他地方可以推行下去。
自从听说县里要给他们这片乡里建社学、辟学田、请先生来教孩子读书,就连原先托庇在梁家门庭下的庄户们都悄悄倒向了君清氿。
梁家要他们盯着君清氿清整田地的动作,让他们故意去冲撞丈量田亩的队伍,最好能伤上几个人来碰瓷,这些庄户也不肯用心,倒像是又一批护卫似的远远围着他们。
君清氿等人就这样顺顺利利地清丈土地。
过了几天,一个要收工的傍晚,君清氿纳闷:“怎么他们都不来骚扰了?”
之前不是每隔几天就要来闹上一回,虽然君清氿不会因为这个就停下清丈的动作。
但可以解个闷啊。
看他们无功而返,有趣的很。
谢绥偏头:“殿下是觉得太平静了吗?”
“没有。”君清氿摇摇头:“他们掀不起什么浪来的。”
“殿下这几日也是躲懒吧。”谢绥慢慢悠悠地说:“清溪县的山水着实不错。”
清溪县附近的山都不大,但,山不雄而秀,树虽古仍荣,滋滋润润,郁郁葱葱。
君清氿斜睨他,勾起唇:“妄言可是要被治罪的。”
这人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什么都知道。
谢绥回:“殿下觉得哪句话不对呢?”
“哪句话都不对。”君清氿语速飞快:“闭上你的嘴。”
这人真的好烦。
谢绥笑:“是我觉得这里的山水宜人,想邀殿下同游。”
君清氿抬起下巴:“看看我有没有空吧。”
谢绥说:“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待会?”听上去是蓄谋已久。
“嗯...”君清氿思量一下,觉得也不是不可以:“那就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