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要干什么?”陶夫人身边的丫鬟也算忠诚,挡在了前面,陶夫人吓得面色苍白。
尹争争转动着轮椅,“陶夫人,我们也不是洪水猛兽,莲心今日还提到您是她见到过最心慈的女主人,我们只耽误您一盏茶的时间,只要一盏茶!时辰一到,我们决不会再来烦你!”
丫鬟瞧了自己家主子一眼,陶夫人踌躇片刻,眼神飘忽左右后才叹一口气,“行,那就一盏茶吧,在这里?”
“谢陶夫人赏脸,不好妨碍店家做生意,对面的酒楼有个包间,我们已经提前打点好了。”
陶夫人无奈摇头,“既如此,我今日若不跟你们走,是万万不能了。”
绸缎庄对面的水云间是迹城有名的酒楼,左溱提前一天就预定好了,地方幽静,适合谈话。
“两位姑娘,我知道你们是为莲心来的。我虽然是个妇道人家,也知道此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莲心那丫头我看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是个倔的,就是让她赔钱、去月华寺认个错而已,搞出这般风波,我也是始料未及的。”陶夫人刚坐下就叹叹气,理了理自己的袖口,带着怨气。
陶夫人靠着华服支撑,勉强算得上贵夫人,说她徐娘半老也是恭维之话了,只是眉眼端庄,一看就是贤妻典范。
“我也不清楚你们找我干什么?别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了什么,我也肯定是向着老爷,如何会帮你们呢?”
“夫人,您也不用着急拒绝我们。”
尹争争坐在轮椅上不方便,是左溱将那张写有名字的纸铺在陶夫人的面前,将这个看似简单的案子从十五年前述说了一遍。
陶夫人越听,脸色就越发的凝重苍白起来。
“而且,这几个女婢,从你们家被辞后,都人间蒸发了,我们不得不怀疑,若是莲心不打这个官司,她是不是也跟着神秘失踪?这真的只是一件小事还是被诅咒的花瓶,陶夫人,您心里真的不清楚吗?”
左溱语毕,如钝石落井,回响无穷。
陶夫人更是心慌不已,突然站起身来,“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就只是一个花瓶打碎了而已,就只是一个花瓶打碎了而已!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翠环,走,我们立即回府!”
“陶夫人,你如此维护陶老爷,不就是为着夫妻鹣鲽情深,夫人一心为陶老爷这般,真的值得吗?”
“你在说什么呀?”
左溱拍了拍手,一直在屏风里坐着的两个女人,出来了。
陶夫人看见来人后,双腿发软,一时间,竟然哭喊声浪卷而来。
两日后,北城衙门。
一场花瓶纠纷案在巳时一刻正式升堂了。
陶万瓶在迹城人缘极好,又是奴婢状告老爷,这番官司,早就传得风风雨雨,是故此刻衙门外旁听者众多。
“来了来了!”不知谁大吼一声,众人目光都瞧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