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梅想死就自己去死,别想拖累我们几家。”
三奶奶听顾锦里说出这么不留情面的话,也不敢再劝了,看着三爷爷道:“老头子,你说咋办?”
三爷爷沉默一会儿,站起身道:“安哥儿、旺哥儿、贵哥儿、跟我来。小鱼留在家里,这事儿你别管了。”
免得梅姐儿记恨她一辈子。
三爷爷带着顾锦安他们去了作坊,找了顾大富后,一起去了顾大富家,当着顾大富和顾玉梅的面,让发哥儿把先前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顾玉梅否认:“我没有,我这几天是时常出去,可那都是有事儿。”
“那绢花呢,你可是收了邹玉婉送来的绢花?”三爷爷冷着脸追问。
顾玉梅想要否认,可顾大富已经先她一步,去了她房里,把那盒藏在床底下的绢花找了出来,砰一声,摔在地上。
“这是什么?梅姐儿,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不知道陆家邹家想要对我们的作坊下手吗?你还傻乎乎的跟邹玉婉来往。说,你都见过邹玉婉几回?跟她说过多少我们作坊里的事儿?要是不说个清楚,我今天就打死你!”顾大富气得浑身发抖,梅姐儿这孩子也是精细的养大的,咋眼皮子就这么浅?一盒绢花就给收买了。
顾玉梅被顾大富给吓到了,立刻跪下,哭哭啼啼。
可这回哭没用,顾大富是被她气得恨了,见她又哭,还是光哭不说话,想要让他先心软,立刻跑出堂屋,在院子里找个根干柴进来,对着顾玉梅的背,就是狠狠一棒子。
砰~
“啊!”顾玉梅背部剧痛,被打得趴下,一会儿之后,抬头看着顾大富,不敢置信的道:“爹,你打我!呜呜呜,你竟然打我,我的命好苦……娘,您快来把女儿接走吧,女儿活不成了。”
“你还有脸喊你娘,你娘要是还活着,能被你给气死!”顾大富是被顾玉梅气得不轻,举起干柴,狠狠打了顾玉梅几下,要不是顾德兴拦着,顾玉梅铁定要被顾大富打晕过去。
“爹,您冷静一点。”顾德兴冲顾玉梅喊道:“你都在哪里见的邹玉婉?跟她说了什么了?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不然你今天别想好过!”
顾玉梅第一次被顾大富打,还打得这么狠,也怕了,哆哆嗦嗦的把所有事情说出来:“我,我没见过邹玉婉,是在陆甜丫家里见过邹玉婉的丫鬟画儿,收过邹玉婉让画儿转交的几样东西。”
“那些东西都是什么?说!”顾大富气顾玉梅不懂事,几样东西就给收买了,又怕她收了不该收的东西,会害了他们几家,也会把她给害了。
顾玉梅哭着道:“没,没收什么,就收了那盒绢花,一盒胭脂,还有一张字帖……邹玉婉让画儿跟我说,让我多练练字,以后有机会要请我去县城参加邹府的诗会,到时候能派上用场。”
“我,我没对画儿说我们作坊里的事儿,你们交代的话,我都记着的,一个字也没说的……那个画儿也没问啊。真的没问,她就是代替邹玉婉给我送点东西,说邹玉婉在村里闷,让我跟她做个手帕交,解解闷。”
“做手帕交?你什么身份,人一个官家小姐,能跟你做手帕交?梅姐儿,你咋这么蠢?”顾大富真是被她给气死了。
这孩子,老是不听话,每次都是她出岔子。
“这次要不是三伯他们发现得早,等你上了套,等咱们作坊出了事,我们几家还能有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