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徐檀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朋友关系。”
“是吗?”陈永华难以相信她说的话,总觉得眼前这个小姑娘在说谎。
“是的。”
“为什么你会住在他的家中,真的只是朋友关系吗?”
“当然,严先生是我通过朋友认识的,平日时不时有点联系,一来二去就熟了,我出事儿之后他常关心,因为他担心还会有人来骚扰我,他便提议让我和他一起同住。他平时很忙的,我们通常一天见不上几面。”
”他现在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自从我与小川确实了关系之后我便没和他联络了。”
李民记录着,时不时抬起头看向面前椅子上的徐檀,她的神态语气都很自然,没什么可疑的地方,编起谎话来还挺自然的。
陈永华他们一组在马君那儿得知了一个叫严启铭的十恶不赦的男人,以及同样阴狠毒辣的祁谨,
不出所料,除了两张暂住证上的基本信息他们什么也没查到,如果不是从马君那儿得到了些线索,要追查到严启铭这儿恐怕不太容易。
事后在车内,徐檀等到了迟来的李民,她特意找了个角落停的车,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
“为什么要瞒着严启铭他们的事情不让这些人知道?”
徐檀说她了心中的疑问,李民顿了顿,回答道:“你应该很清楚吧,这里面并不干净。”
“可是这样瞒着不会影响办案的进度吗?”
“现在是求稳。”李民苦笑了一下,见面前的置物栏中横放着一包香烟,他并不见外地拿了出来,抽出一支来,
徐檀见他在自己包中翻找着,赶忙从自己一旁的车门凹槽中将打火机拿了出来,亲自把火苗捧上,李民被她搞得还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田州警局为了这一群人,这近十年来都没有哪一天是放松过的,从最开始的小打小闹到杀人放火,我们抓了数不清的人,都没有办法将背后这些人抓住。这商州总局才多久,在一个镇上随随便便就把人抓回来了,未免太离谱了些。”
“严启铭到底做了什么?”
“他和祁谨就像是个排徊在圈沿的人,一见有人到了圆圈的边缘,他们就会用手将人扯出去。
但,这也只是我们所了解了,他到底是站在内还是外,我们还无法下定论。”
徐檀默了,看来还得是自己再深入了解才可以。
“丫头,这潭浑水是会溺死人的,别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儿,我之前也见过你的父母了,看得出来他们还是很关心你的。
要我看,现在你回来了,他们都逃的逃走的走,现在这儿算是比较安稳的了,从里面抽出身来,好好回去过日子。你受的委屈,我们一定给你讨回个公道。”
“好像,我现在也不是那么在乎公道了。”徐檀看向车前的灌木丛,淡淡地说着,“可能现在只是想找点事儿做吧。”
李民将车窗降下来一个小缝,抖了抖堆积到快要掉下来的烟灰,“你可千万要想清楚啊,徐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