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打不过你,也没有本事让别人帮着我打你。所以,你赢了。”
“我不是个计较输赢的人,只要你以后不再欺负我的师兄,我保证不常来找你麻烦。”
晴翠眉梢含着得意的笑,轻蔑的扫视着苏甜,随口给了她一个天大的恩赐。
只是这恩赐,苏甜不稀罕。
“我都不知道你师兄是哪根葱,何来的欺负?”
“鬼才信你!”晴翠鼻孔重重的哼了口气,“你与我师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还敢说不认识他。”
听她话中的意思,我与她师兄经常见面。
难道,是他?
苏甜很快想起一个人来,又觉得不可能是他。
晴翠见她眼神有些闪烁,就知道她想起来了。想想她们母女对师兄做的那些事情,再次怒气上涌,忍不住去教训她。
“打你这个小……”
“啊!”
一小节木块,以雷霆之势精准的击中晴翠的腿弯,她痛呼一声,不由自主的扶倒在地上。
苏甜面无表情受了晴翠一拜,全然不领情,也没有要把他扶起来的意思。更是在心底暗道一声活该。
晴翠回头恶狠狠的瞪着沈重锦,对上他毫不掩饰的杀气,又缩了回来。
“苏甜,有他为你撑腰,我也不怕你。你母亲不要脸,怀身大肚进府挤走师兄母亲,你也不是个好货,整天冷着个脸,对师兄不理不睬的。”
苏甜记着清楚,原身的母亲明媒正娶进的苏家门,怎么就成了恶毒小三?
至于原身那个从小被捡回来的哥哥,哦,现在是她的哥哥了。
那个叫苏俊笙的便宜哥哥,整天木楞着脸,怀揣个账本,一心扑在生意上,对谁都爱答不理的。怎么就成了别人不搭理他呢?
“我母亲是我父亲三媒六聘娶回来的正妻,成亲后,两人琴瑟和谐,没有纳一个姨娘。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苏家祠堂翻看族谱,若是还不信,就去官府偷看户籍薄子。”
难道是自己误会了她?晴翠心里开始犯嘀咕,不大可能啊,习武之人的耳力比常人好些,听错的可能小之又小。
苏甜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冷笑。“你若是真的为你师兄好,就应该为她找出真正的恶人,好好为你师兄出一顿气。”
“好!我这就回去问问师傅,弄清楚是你在说谎,还是我听错了师兄和他的谈话。若是当真冤枉了你,我向你道歉,斟茶谢罪。”
苏甜重重的冷笑,转过身去,不欲再多看她一眼。
晴翠去的又快又急,几个跳跃,消失在朦胧夜幕里。
沈重锦一席白色锦衣,清逸如仙。矜贵如画的容颜上,一双清幽而深沉的眸子好似润水的墨玉。他施施然起身,悠闲散漫的向她走来。绣着云纹的袍裾,随着步伐,云雾一样的飘渺。
苏甜呆呆的看着他,不知不觉已经沉醉在他薄唇间清浅醉人的笑里。
“夜深了,我们回去吧。”
他的声音如春日清凉的雨,温润,绵软,煞是好听。
苏甜艰难把视线投向火炉那边,却见那铜壶已被放到架子上,壶嘴里冒着腾腾热气。
“这么快就把水烧开了。”苏甜尴尬的笑着,一双手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