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不要去证明了,我相信你。大不了咱们节省着用银子,总归能够过下去的。”
“废话真多,你是第一个劝说本小姐节省的,本小姐大手大脚惯了,不想委屈自己。若是没有能力,还真要听你的,谁让本小姐这么优秀呢?”
苏甜无语,有功夫就是优秀有能力,还能胡作非为,也不知是受哪个教导,好好一闺女生生给带偏了。
“我觉得还是不要做的好,如今比不得从前,出了差子,惹了麻烦,可没人帮咱们。”听晴翠说过,赵娇娇是个祸头子,每每遇到无法摆平的,就开始拼爹,她那爹溺爱独女,多半会尽力摆平。
赵娇娇很不乐意,“靠山山倒,靠水水枯。本小姐一向靠自己,从未想过靠别人,也从未靠过。再说了,本小姐与那些没人情味的抢匪不同,不会害命,更不会搜刮光他们的银钱,做人不能太黑,总得给别人留俩银子应急,这点儿道理本小姐还是晓得的。”
苏甜瞧着她,做坏事还有那么多歪理,沉默了会儿道:“既然我无法改变你的主意,我与你一道儿去,只是,我不会功夫,帮不了你什么。你行事小心点儿,实在不行,咱们就打退堂鼓。”
“你话真多!还没去就给本小姐泄气!本小姐从未胆怯过,又是为了咱们以后得生计出力,你不为本小姐加油鼓气,倒泄气,真是服了。”
……
苏甜藏在草丛里,蚊子叮虫子咬的,浑身不自在。身上再难受,她也不敢大意,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小路上的赵娇娇。只见她扛着一把大刀,凶神恶煞,立在路中央。
苏甜见状,突然想到孙二娘,喃喃自语道:“有这把子力气去码头扛麻袋也能养活自己,又不是山穷水尽,何必做这种讨人骂的事情。偏偏我又说服不了她,真让人头疼。”
很快一驾马车缓缓进入视线,朝这边而来。
苏甜紧张万分,下意识的抓住一株杂草,牵扯着变了形,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助纣为虐,真是浑身不得劲儿。
赵娇娇瞧着那马车,皱了皱眉头,马车装饰的这般普通,那驾车的衣着也很一般,怎么瞧都不像是有钱的主儿,打劫遇到穷光蛋,难不成还要倒贴银子给他们?
“不管了,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再不济也能弄个三瓜俩枣,买个糖糕吃吃。”
眼看赵娇娇就要动手,苏甜突然不敢再看下去,悄悄捂住眼睛,脑袋有些昏昏沉沉,心中杂乱……
好像过了好久,一阵阵稀稀疏疏的衣料与杂草的摩擦声钻入耳朵,紧接着传来一声响亮的欣喜之声:“你瞧,本小姐没骗你吧!这回你可以把剑挪开了吧?”
剑?苏甜从指缝看了看,猛然睁大眼睛,赵娇娇和一个男子站在她不远处,那男子竟是曾为她们驾过几日马车的俊俏小哥儿,更让人心惊的是,他面色不善,手里的长剑横在赵娇娇脖子上,看那架势是有深仇大恨。
“赵娇娇!”苏甜惊呼,不免为她担忧起来。
“你咋呼个啥?没被他吓到也要被你吓死了!”赵娇娇横了眼苏甜,毫不犹豫的呵斥。刚刚她还没动手,反被这男人控制住,二话不说就拿剑往她脖子上招呼,真是没风度,还问自己有无见过苏甜。为了保住小命,她只得怂了。
“真是的,干啥啥不行,早知道指望不上你,本小姐才不带你来。除了会捯饬打扮,流水似的花银子,你还能干什么?”
苏甜委屈,自己可没有注重打扮,一向素雅的很。流水似的花银子的那人也不是自己,是那个说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