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走到办公桌后，微微蹲下，身上的烟灰色大衣的衣摆都拖在了地上，她从抽屉里抽出手来，手里不知道握了一把什么。

江总走回白慕身边，在白慕手里放了一把糖果。

一个叫不出什么牌子的糖，但白慕记得这个很好吃。

江总摸了摸女儿的脑袋。

轻声道：“欢迎你来的。”

白慕失笑，但也没拒绝江总的一番好意。

江拂意和她，并不像普通人家母女的相处方式。

白慕将糖塞到口袋里。

她的母亲，江拂意，沉默寡言，掌控欲极强，在外人眼里是冷酷到近乎独裁的上位者，她性子凉薄，生平唯有的几分温情全给了她的女儿，也就是自己。

白慕将手伸进口袋里，慢条斯理地摩挲着糖纸。

她的父母早就离婚了。

这么多年来，江拂意身边的情人断断续续一直在换，说是情人，不如说是宠物，一件精美华贵的、让她心情愉悦的摆设品。

据她所知，她的母亲最爱漂亮的收藏品。

想着，白慕半开玩笑，道：“江总，您这次挑的小情儿可不怎么样，您眼光退步了啊。”

“就舒湛这，比我爸可差了不是一丁半点。”

“您这将就得下去？”

江总将白慕的脑袋按回去，嗓音冷冷清清：“你爸老。”

“他年轻。”

一针见血。

白慕：……

江总：“你爸的话更多，更受不了。”

见白慕无奈失笑，江总沉思片刻，道：“知道了。你不喜欢舒湛，我会换的。”

她很认真地在考虑这件事情。

舒湛，确实话太多了。

江总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