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九贞却拉住了他,仰头道:“你就这么相信我,若真是我做的呢?”
谢丕垂眸看她,牵住了她的手,“若真是你做的,也无碍。”
他必定会倾尽全力护着她!
崔九贞笑了,支起身子在他脸颊落下一吻,道:“不早了,哥哥快回去歇息吧!”
谢丕颔首,径自出了门。
待她走后,崔九贞脸上的笑意这才淡下。
玉烟在一旁将话本子收了,斟上茶,“小姐,此事分明就是有意栽赃给您,那人真是歹毒。”
“歹不歹毒另说,不过这魄力是真教我刮目相看。”
“小姐知道是何人所为?”
“你想想,谁不想我好过?”
玉烟立即想到了从前的二小姐,她震惊,“不会吧!这么做,未免也太……”
王夫人与崔元淑的事她们也听过一些,却不曾想闹到这般地步了。
崔九贞没有说话,她想着,若此事是崔元淑做的,那么只能说这些日子长进了不少。
翌日,崔家果然迎来了三司的人,这回出动的还有督察院左都御史。
原本也不必三司前来,奈何他们手中收到的证据实在对崔家大姑娘不利。
就连皇上都过问了,他们自然不敢轻率。
朝太子行过礼,几位大人说明来意,“我们想要一些大姑娘从前写过的字集,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这是极为客气了,老太爷也不会不允,崔九贞神情镇定,让玉烟去准备。
“敢问大姑娘,此物可是你所有?”
大理寺卿拿出一个红色的荷包,上头绣着梧桐,这样的荷包在她那里,随便都能找出几个。
崔九贞认了,“我院子的织锦用物都绣有梧桐,看模样是我的不错。”
大理寺卿点头,为了证明她没说谎,还特意让人拿了几个出来分开收好作为证物。
待玉烟拿了一叠字集过来,刑部侍郎也接了过来,查看一番,眉头紧锁。
两人相视一眼,都有些奇怪。
“敢问大姑娘,这些字迹为何有些不一样?”
“我这几年一直琢磨柳体,久而久之,便结合从前的颜体练了现在的字样。”
两位大人默了默,这字着实是好字,颜筋柳骨,却与之前他们所得到的书信上的字有些差别。
也就是说,崔大姑娘现在的字迹与那书信不一样,那书信更像是几年前所写。
着实令人头疼。
“实不相瞒,我等得到证物,这荷包里还装着些宝钞和银两。”刑部侍郎看向崔九贞,“大姑娘,这些证据对你可不利。”
此时,就连太子听懂了,这八成是哪个王八羔子栽赃陷害呢!
“书信可有带来?”一直未语的老太爷开口了。
大理寺卿想了想,拿出得到的证物,亲自递给了老太爷。
打开看了眼,字迹乍一看确实是出自崔九贞之手,但却不是这两年的字迹。
且,仿的确实可以以假乱真。
“这并非我孙女的字迹,想必你们也有所察觉,对方既然会混淆视听,那栽赃嫁祸自然也不在话下。”
几人点头,他们既然亲自查案,自然不会随意抓人定罪。
“是,只是,还有一事可否请大姑娘回答。”
“几位大人尽管问,九贞知无不言!”
“大姑娘可与什么人结过怨?”大理寺卿询问道。
崔九贞闻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