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母亲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两辆马车左右分开,她再度靠在谢丕怀里,枕着这个人肉垫子。
“没想到啊!我也有“英雄”救美的这天。”
谢丕好笑,“滋味如何?”
“还成吧!”崔九贞点头,“对了,你看看这东西如何?”
她将木盒打开,里头是给太子打造的护腕。
谢丕扬眉,这是给他的?
“很好!”他嘴角微不可见地扬了扬。
“既然你都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那小子应该也会喜欢。”
崔九贞自顾自地说道,又把玩了会儿,没注意谢丕已经平下的嘴角。
他看着护腕,眼眸深了深。
所以,不是给他的?
“过几日便是他生辰了,回头定是还要给他做顿好吃的。”
那个贪吃的,逮着机会便使尽使唤她。
谢丕脸色越来越黑,可惜说话的人依旧没有注意,他只得深吸了口气,撇过脸去。
他原本话就不多,崔九贞一时还真没注意,直到被他搀扶着下了车,才发现他的脸色比这天儿还冷。
“咦,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谢丕垂眸看着她,淡淡道:“许是车里太闷了。”
崔九贞点头,可她觉得还好呀!
不过也没多问,回来一堆东西,她便先让如云和玉烟跟着自己回房了。
谢丕看着她轻快离去的步子,只觉得心更闷了。
太子……比他重要?
脸色沉下,他觉得,明日该上新课了。
此时的太子莫名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嘀咕道:“何人编排孤呢!”
说着,继续摸牌。
翌日,太子晨练过后到书房上课,就见昨日还是兵法史记,今日就变成了琴棋书画。
他一脸凌乱地坐下,不大看的明白这些东西。
“先生,这是干什么的?”
虽有猜测,但他还是想挣扎一番。
谢丕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低头调试着琴弦。
“君子岂能不通音律!”撂下句话道:“这几日学音律,将琴谱背下来,背不下来就抄十遍。”
太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天杀的谢丕,又在搞什么名堂,让他堂堂一个男子汉,玩儿这些东西。
可惜谢丕并未听见他的心声,不学也得学。
接连几日,太子苦不堪言,连吃饭都不香了。
好容易休沐一日,他把自己关在房里,也不闹着出门儿了。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觉着若是提了,指不定谢丕要怎么磋磨他呢!
这几日冷着个脸,跟他欠了他似的。
中午用完膳,崔九贞便出了东苑,今日诸秀登门道谢,因着上回的事,她也不好将人拒之门外。
便去了颉芳斋坐着,让人去领诸秀过来。
此时,谢丕见着往日里总会与他一块儿的人不见踪影,问了才知出了东苑。
他想了想,便也去寻她。
路上,诸秀瞧见前头走过的身影,眼中波动了下,快步上前道:“谢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