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由于她脸上的动作度太大,有些结痂的伤口再次崩开,血迹慢慢的从绷带后面渗了出来。
时茵看白婉君已经开始发狂了,连哭声都主动咽了回去。
时晗自嘲的笑了一声。
原来有的善良大度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一旦刀挨到自己身上,比谁叫的都响。
“你笑什么?你是不是在嘲笑我?”白婉君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
时晗没回答,转身走出了房间。
……
“这边,按照照片上的摆放,把东西重新放好。”时政头昏脑胀的指挥。
幸亏时晗房间刚装修好的时候拍了照片,要不然还不好复原。
时政揉了揉脑门,他就不明白了,哪个房间不能用做琴房,白婉君为什么非要把时晗的卧房改成琴房。
而且,时晗还是他们两个人的亲生女儿,把自己亲生女儿的卧房改成养女的琴房,合适吗?
时政指着墙上的壁画,“拆了,没用的东西都拆了扔出去。”
佣人都知道家里要变天了,时茵小姐是受宠,但是也架不住人家亲生女儿回来了。
倒是挺心疼时晗的小女佣干的特别起劲,连额头上的汗珠都顾不得擦。
时政见天色不早了,急忙道:“先把以前的大床抬进来。”
幸亏没扔。
床很大,但是折叠款,放在一楼闲置的时候每天都有佣人打扫,没有任何异味灰尘。
原来的床垫重新搬了进来,一个佣人没拿稳,一侧摔在地上发出响声,与此同时还掉出来一本笔记本。
窗户开着,风吹进屋里,笔记本跟着风旋一页一页翻着。
每个人不由自主的看过去,前面的信息没看到,但是后面每一张都写着‘不能忘’。
后来笔锋越来越利,划破了纸张,越来越潦草的笔记显示着主人一天比一天难熬。
最后的纸张上渐渐地沾染上了带血的指甲印,像是一个陷进绝境的求生者在做最后的挣扎。
“这是什么?”时政从脚下将笔记本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