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和青儿还有两个侍卫等四爷抱着她走远了才冒出头来,把先前那红绸打扫一番收了起来。
青儿塞了两个荷包塞过去:“辛苦二位了,大冷天的要你们爬到树上去扯绸布。”
“不辛苦不辛苦,”两个侍卫笑呵呵的:“我们今儿个算是开了眼界了,可真好看啊。”
四个人往东边看去,那片绵延十多里的灯海点缀了一片天,点亮这个夜晚。
看着灯海感叹的,还有别人。
坐在后山对月亭和潭柘寺震寰大师对雪参禅的五格,心底有些复杂。
原定计划发生变更后,他小心翼翼把那么多孔明灯快速运处城,计算时间、位置和风向,把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然后掐了一个最完美时间点亲自来告诉他妹妹。
他很期待,很想看看他家妹妹细腻巧妙的心思变成现实的模样,于是特意拉了方丈一起到对月亭赏雪,一赏就赏了两个时辰。
他记不清自己到底忍不住跟震寰大师显摆了几次:“瞧瞧,这可是我妹妹想出来的。”
回应他的,已经从赞叹、变成了微笑,又变成了笑而不语,最后变成了“阿弥陀佛”。
五格根本不在乎震寰大师的阿弥陀佛,只是看着星海的眼神变的复杂:“妹妹终于还是长大了。”
自从她出嫁,就整天四爷长四爷短的。
不过么,五格忽然唇角微扬,即便长大了,即便嫁人了,她还是离不开哥哥的帮忙。
小时候是,现在是,以后也是。无论到了哪一天,她终究还是离不开乌拉那拉家,离不开哥哥们。
“起风了。”身后震寰和尚忽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