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只有一句艳诗的书信让他怎么回?回她一句淫诗艳词摇摇相和?皇阿玛会直接给她赐杯毒酒的吧。
不回?她怕是要躲进被窝里哭吧。
指腹轻轻在封口的火漆上摩挲了几下,四爷头一回又想要叹气的冲动。
唔,这火漆似乎有些不对劲?
他把信封拿到眼前,看到上面清浅、角度刁钻的两道划痕。
这是小福晋做的?她能想得到做标记?
呵,胆子挺大的,竟敢做标记放着皇阿玛拆看。
俊眉猛地蹙紧,他想到刚拿到信时那完好无损的火漆,没有一丁点被拆开过的痕迹。
少年唇角勾出俊逸的弧度,如果这标记是小福晋做的,那她其实也没那么傻,知道自己写了见不得人的东西,便做个标记防着人看。
对着光亮仔细看了看火漆周围的痕迹,四爷觉得他家皇阿玛应该没拆过这封信,实在是一丁点被别人拆过的痕迹都没有。
再次展开书信,凤眸中泛出的光芒紧紧锁着那十个字,肆无忌惮。
这明明是极其不合规矩、极其孟浪不正经的淫诗艳词,可他一双凤眸却好像被黏住了似的。唇角不自觉地就往上扬。
一贯冰冷的凤眸深处有玄冰被一点点融化的痕迹,有些想念她娇软的俏脸和柔嫩的肌肤。
乌拉那拉家把她娇养地很好,皮子嫩的像能掐出水来,他随便一揉捏就会落下点点红痕。
眼前浮现出她撑着胳膊坐起来,影影绰绰的青丝将那满身痕迹半遮半露的情形来。
修长的手指被握紧,他深吸一口气,一瞬间想出很多理由来。
其实,仔细想想这封信没什么。
风曳弄花软,写的只是花儿随风摇曳的景象,只有心思不纯净的人才会想到红纱帐摇曳不停,美人娇软低喘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