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国也挺有意思,他妈说什么就是什么,不问明事情的原委,就开始批评她。还说什么他妈以前过得苦让她忍让,难道就因为他妈以前过得苦,她就必须满足他母亲的一切不合理要求吗?难道他是想把她变成他妈曾经的那个模样吗?因为这一篇纸,林蝶衣对王建国刚刚好起来的那么一点儿好感瞬间兵分瓦解。
林蝶衣找出纸和笔给王建国回信,第一页,算上标点符号一共占了十二个格,内容是,‘王建国,信已收到。林蝶衣’。
第二页,林蝶衣毫不客气的把上梁那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写在纸上,最后,还写道,‘很抱歉,王建国同志,你妈过得苦,我过得也不容易,我不能被人赶出家门以后还让人抢了房子。房子是我的,是我和我大姨一家辛辛苦苦建造起来的,即便你妈以前过得再苦,我也不可能把它拱手相让。你的二百块钱我不敢收,我怕我收了以后我的房子保不住。王建国,二百块钱就想换我的砖瓦玻璃房,你算的一笔好帐!’
林蝶衣给英子的回信写了好几张纸,林蝶衣说她不但把他们大院里的的两棵草给采了,还把楚君殊那个妖孽给占了,得亏她老娘帮她签了一个狗屁保证书,要是王建国被美女给叼走了,那么,楚君殊那个大妖孽就归她了。林蝶衣还说,她真想看看当工厂家属院家属院里的那些人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她说,她真想狂笑,三棵翠绿的嫩小草被她这个丑女人给采了,这是一件多么令人兴奋的事情啊。
林蝶衣和英子说,她学会做很多好吃的,等她有空一样一样的做出来给她邮过去。
林蝶衣给小钱护士写的信同样中规中矩,感谢她曾经对她的照顾,说了她自己回到上河村以后的生活,也说了她和王建国之间的事情,知道王建国在部队卫生院养伤,希望小钱护士能多多照顾。林蝶衣还说,如果有机会希望她能来上河村做客。
“美妞啊,写回信呢?是不是建国的信?信上都咋说的?”
“没咋说,就说他到地方了,不用惦记。大姨,你弄来这么多的菜?”林蝶衣看见大姨推着一推车子菜回来,急忙把信收起来。
“大姨,袋子里的是土豆?”
“是啊,我在老李家给你买的。他们家土豆种的多,这时候也就这东西能放住。等这袋土豆吃没了,新的晚土豆也好下来了。”
“这咋还有这么多带跟的菜?”
“那是我给你要的菜苗,傍黑天的时候种,爱活。”美妞大姨把装着菜苗的篮子递给林蝶衣,“你把这些菜苗放到西屋去,那屋里凉快。”
林蝶衣把东西收进西屋,看着昨儿还空荡荡的屋子今儿就已经满当当的,不由得一阵高兴。
“美妞啊。”
“哎,大姨,啥事?”
“我回去给你大姨夫他们做饭去,你看着点儿锅,锅里有猪头肉。别煮过劲儿。”
“大姨,你让我大姨夫他们过来这儿吃呗。这儿啥都有。”
“不过来,你这儿还没收拾利索呢,等你收拾利索的,我们愿意过来再过来。”
“那你拿块肉。”林蝶衣回身从大缸里拿出一块肉,足有两三斤重,“把这个拿着,回去给我大姨夫炒菜。”
“我不拿,下午你还要请客,留着晚上招待客人。”
“这东西有多多吃,有少少吃,大姨,你就拿着吧,今天早上我买得多,足够晚上招待客人的。”
“那好,那我就拿着。”
锅里烀着猪头,煮着肠肚,不过,美妞大姨用盖帘给她馏着馒头和早上剩的菜,林蝶衣吃了一口,就开始收拾晚上要用到的菜。蔬菜还是那些,和每天的没有什么不同。
午后,老木匠胡头早早地就过来,今天已经开始做柜。
“先给你做案板工作台。”
“胡大爷,我想改一下图纸。”
“为啥要改图纸,那柜子多好,既实用又好看。”
“原来的柜子样式不改,只是在上面加一个置物柜,把刀架嵌在里面。”
“那就单独做,原来的案板工作台足够宽,放一个置物柜足够用。”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