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就是普通的石柱,上面雕刻着一些奇异的纹路,顺着纹路的线条,隐约可以组成一只浴火的凤凰,两根柱子都是同样的,唯一不同的,便是左边的那根柱子上刻着一只厄灵,看上去等级很高,连五官都很明显,像是人类,却有着幽红的眼睛,还有长长的獠牙,看上去各外的可怖。
当冷无忧对上它的眼睛时,莫名的就很不舒服,就好像这只厄灵是活的一样,越看这种感觉就越明显,冷无忧干脆撇过头,压下心中的怪异,看向正中间的那个石台。
石台上,一把灰扑扑的剑,孤零零的插着上面,露在外面的剑身和剑柄布满了细小的裂痕,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就好像风一吹就会破碎成一块一块的。
但冷无忧知道那些只是错觉,她很清楚的感受到那把剑带给她的心悸感,危险,肃杀,还有剑身上那浓郁到实质的杀气,都在告诉着她,这一把染血的杀之剑。
只是看着这把剑,她的心里却很沉,就好像有一块巨石压在她的心口,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她伸手按住心口,身体本能向着石台走过去。
一步、两步、四步……
当冷无忧回过神来,她的手已经按在剑柄之上,冷无忧垂眸,明显感觉到被她按在手心下的这把剑在轻微的颤抖,好像是愉悦,又好像是终于等来了自己的主人。
冷无忧那长如蝶翼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抹阴影,轻轻的抖动了几下,就好像是在扑扇翅膀的蝴蝶,她抿了抿凉薄的唇,抬起眼眸,眼里是一片坚定,不管这一切是什么情况,就像是和胖娃那样,有些事她最后是一定会知道的,所以,她的手掌坚定的握住剑柄,轻轻的一拔,很是轻松的就把剑给拔了出来。
一声清脆的剑鸣,响彻这方空间,那股欢喜让冷无忧不太好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不过冷无忧没发现的是,就在剑被她拔出来的那一刻,左边石柱上的那只厄灵,眼珠子动了动,里面是惊恐和不甘,也就是那一刹那,一股黑气突然间从厄灵的眼中消散了。
冷无忧抚了抚剑身上的裂纹,心里有些叹息,刚想把它收进空间里,突然间原本发出剑鸣的长剑安静下来,然后急剧的缩小,直接冲入了她的丹田。
冷无忧一惊,神识探入丹田,却发现那把剑此刻正安静的悬浮在她丹田中,正被她的灵力给滋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