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擦去嘴角的猩红，目光冰冷一言不发，心里却祈祷着妹妹能听自己的话不要出来。

“不说是吧！”黑衣人在掌心呸吐了一口唾沫，掌心一搓，左右开弓，啪啪啪，接连不断的巴掌声在空旷的巷子里回荡。

少年的脸已经被打烂了，温热的血顺着两旁的脸颊，滴答滴答，砸在地上，被雨水冲散。

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脸颊，挡住了他的眉眼。

“不说是吧！”黑衣人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一只脚把少年踩在地面，另一只脚踩在少年手掌上，手起刀落，五根手指齐齐被切断，猩红的血只眨眼间就在地面汇成了一个小水洼。

“唔！”少年的脸刹时间扭曲起来，痛苦的低吟被他压抑在喉间，十指连心，平日里最怕疼的他，竟生生的忍住了，很疼，但妹妹还在，他不想让她知道，所以黑暗中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一处墙壁，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洞，他咧咧嘴，毫无血色的脸上努力做出我很好的样子，明亮的黑瞳努力的告诉着她，“妹妹，我不疼，真的不疼，别怕，哥哥没事！”

小洞后面一只眼睛瞪的大大的，里面盈满了惊恐和慌乱。

“不要，哥哥，别打我哥哥！”

四五岁的小女孩儿死死的用自己瘦弱的双手捂住嘴巴，她不能出声，因为哥哥说了不能出去！

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却硬是憋着不哭。

她僵着小身子，眼睛通过小孔洞死死的看着外面的一幕，她看着哥哥被那些坏人们拳打脚踢，用刀子一点点割裂他的衣服，划过他的皮肤，片下他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