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离是他自己找虐，反正他也看他不太顺眼，如今这样能让冷无卿好好的教训他一顿，倒也不错，况且，免费的戏不看白不看。

冷无卿再次的用剑柄拍了拍曲子离的脸，然后长剑翻转过来，森冷的剑尖戳到他的胸口，透过衣料，他能感觉到那刺骨的寒气从剑身上渗透进他的体内，让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他眼底有些惊恐，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你，你想干什么？”

冷无卿嘴角带着温润的笑容，轻轻上前凑到他耳边，“你知道我的逆鳞是什么吗？是小七呀，你说我可以，但是说小七不可以。”一点点坏话都不行，不然……

冷无卿的眸子有一瞬间的沉郁。

明明他说话的声音很温和，就像人们对他那些评价，什么温润公子，陌上如玉。

可是不知为何，这话听到曲子离里的耳中，却好似听到了一个恶魔在他耳边轻声呢喃，恐惧如同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抑在他的心头。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一面的冷无卿，之前无论他做什么这人总是一种不咸不淡的随意样子，一度让他认为他很好欺负的样子。

而今日的冷无卿这个模样，让他明白了他之前是真的没有把他做的那些事放在心上，说他坏话也好，嘲讽也罢，背后造谣滋事，他也都是一笑而过，甚至还有些爱搭不理的，之前以为这家伙是怕他，现在确实明白了，冷无卿对他抱有着的是一种看戏的姿态，就像是那跳梁小丑般。

曲子离几乎要咬碎了一口银牙，脑海中的这个念头刺激的他眼睛都有些发红，跳梁小丑？他堂堂炼器宗师的孙子，还是器圣体，而在冷无卿眼里，他却是一个跳梁小丑，他凭什么这么嚣张？他也不过只是一个世家子弟而已，除了长得好看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