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贵只是一个老头,值得你这样不管不顾地去找他吗?”
邓秋华爬了起来,斜躺着,用虚弱但是有力的声音说道:“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李富贵要是少一根汗毛,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忽然,她一眼瞥见了放在桌子上的水果刀,趁着柱子不注意,一翻身就抓起水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柱子被邓秋华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大跳,霎时间手慌脚乱的。
“你……你……你干什么?你把刀放下!”
邓秋华眼神笃定,泛着寒光,一个备受屈辱的人,在生命面前,尊严更可贵。
她悠悠地说道:“以前的秋嫂已经死去,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邓秋华!”
她架着刀,一步一步地走向坐在床上忐忑不安的柱子:“你想不想看看明天的新闻头条?一个女子死在出租屋里,旁边躺着一个开膛破肚鲜血直流的奸夫!”
柱子这下慌了,都说女人被逼急了都不要命的。
他慌慌张张地收起衣服,一件件地套上去,嘴里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别乱来啊,有话好好说嘛。”
抽上最后一条裤子,他朝邓秋华摆了摆手:“你别急,富贵哥没事,一直都是好好的,他天一亮准能回来。你千万别冲动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门口退去。
邓秋华面露凶光,用刀刃恶狠狠地向着脖子压下去,脖子上明显的露出一条血痕。
柱子看到了血,吓得魂都散了,“啊”地一声大叫,慌忙地打开门,来不及回头,张牙舞爪地跑了。
柱子一走,屋子里安静了下来。邓秋华愣了一下,忽地一声瘫坐在地上。
她看着身上的一道道抓痕,眼里滚烫的泪水都抚平不了这些伤痛。她缓缓地把自己的衣服拉过来,裹着身体赤着脚走去卫生间洗浴。
刚穿好衣服,擦着头发,门被打开了。推门进来的正是邓秋华等了一晚上的李富贵。
只见他满脸地疲惫,眼里都是熬夜留下的血丝,拖沓着双腿走到了床边,来不及脱下身上的工服,就躺了下去。
“一晚上了,你去哪里?”邓秋华带着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他,嘴里直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