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加州。”蔚倩附和一句。

“今天的茄子做的最好。”姥姥喜欢濡软的饭菜，还特别喜欢茄子。

“嗯，今天的火大些，我还怕不够软呢。”

“嫂子，你做的菜都好吃，我哥真有福气。”

“你哥更会做，而且比我做的好吃。”

“真的？哥，哪天尝尝你的手艺？”

“没空。”

“对，你哥很忙，美姗，你做饭吗？”

“谁有时间做饭？叫外卖多方便。”

“哦。”蔚倩点点头，不再说话。

一时谁都不说话，安静地吃饭。

早前被美姗的尖叫吓到床底的天使，恢复了正常，可能闻到饭菜的香味，悄么声的出来到厨房视察。前爪搭在椅子上，伸鼻子闻美姗，“哎呀呀，”美姗扭着身子躲开，“你家猫真讨厌。”

蔚倩抱起天使，放在自己怀里，“猫猫就是好奇心重，等他熟悉了你的味道，就不会再打搅了。”

天使不喜欢被搂抱，挣扎着要走，蔚倩知道他肯定还会去骚扰美姗，抱着天使起来，把他关进浴室。

橘猫从来都是横行无阻的，哪受得了被关小黑屋？在浴室里又抓门又吼叫。

“你养猫干嘛？”美姗喝了口酒，啧啧两下，“多烦人啊。”

“天使是我们家成员，”姥姥听不下去，提醒说，“家里最受宠的宝贝。”

美姗暗地里斜了姥姥一眼，“嫂子，你和我哥怎么不生孩子呢？”

“安静吃饭。”秦凯把酒杯顿在桌上。

美姗吐了吐舌头，舀了一大勺鸡丝蘑菇。

天使的抓门声更响了，蔚倩说，“我带他上楼吧。”

秦凯喝完啤酒，“我吃完了，我带他去书房。美姗，吃完饭你洗碗。”

美姗嘴里含着一大口鸡仔肉，使劲点头，呜呜的答应，“哥，包给我了。”

姥姥也吃好了，“我去溜溜弯儿。”

饭桌上只剩下蔚倩陪着美姗，“你胃口真好。慢慢吃，不急。”

美姗指着啤酒，“你再给我开一瓶。”

“你想喝哪种？拿来我给你开瓶。你手上都是油，会滑。”

美姗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刚才捏着鸡腿啃来着，“你这小鸡仔，瘦得就煮出一滴油来，哪来的油。”

“我后来浇的葱油。”

“噢。”美姗站起来在几瓶啤酒里挑来挑去，“那就这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