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颜再也忍不住，捧着脸小声啜泣起来，曾经说好的一直陪着她，因为一点小事就要杀她，然后又走的干干脆脆，有比他更混蛋的么！

“混蛋……”哽咽的声音夹杂着滚烫的泪水从指缝划下，混合着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落入水中。

忽然，身后响起水花激起的声音，她几乎要被冻僵的身体同时被一双有力的胳膊环住，熟悉的声音响在耳畔：“混蛋在这里。”

他长长的手臂从背后把她的整个搂在怀里，宽阔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他自然把侧脸贴在她后脑勺的湿发上，似在安慰，又似在依依眷念。

尽管他的身体比河水还要寒冷，可季颜却在这一刻感觉到了温暖，可是肚子里的火气不是这么容易消的。

“大混蛋，小气鬼，臭流氓……”季颜身体颤抖着，嘶声叫骂。

药青没有说话，只更加用力拥抱着季颜，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像呵护着一件珍宝。

“虐待狂，大恶魔，小气鬼，骗子……”季颜把所知道的坏词一股脑骂出来，药青也不恼，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丝，宠溺道：“重复了。”

季颜大吼：“大恶魔！”

药青：“不是这个……”

“混蛋，我爱说哪个是哪个！”她都委屈成这样了，他还是容不得她的一点叛逆！

“……对不起”声音很小，还有点别扭，“我……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