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严肃的朝廷之上,似乎变成父子对话的温馨场面。
周天送微微低头,道:“臣也请命一同前往!”
“不可胡来,你也去算什么事儿?他们去就够了!”
气氛有些凝固,皇上分明是心情不好,连情绪都不压抑了。
下面的大臣文言文,闻言,轻咳了一声,“四皇子殿下战功显赫,此行交由太子殿下和大皇子殿下足以应付,便不用您出面了。”
此事作罢,早朝商议结束。
几人之间暗波涌动,陈老爷摇了摇头,觉得有些不同寻常。
他回来时,记得陈楚楚这几日总念叨着要吃点心,便从铺子里带了绿豆糕回来。
大中午,太阳高挂。
陈老爷一回府,就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陈伯君头上顶着个鸡窝头,泪眼婆娑地哭诉道:“伯父,陈楚楚打人了,你快来评评理啊!”
她坐在地上,衣裳凌乱,一副模样好不可怜。
陈楚楚半眯着眼睛看着她,真想朝天翻个白眼,可她忍住了,将袖子抡起来,上面一道显目的红痕,“爹,她偷我首饰,还……”
话没说完,陈楚楚将头别过另一办,神情痛苦又纠结。
陈伯君坐在地上瞪大了眼睛,似是不可置信陈楚楚这般无赖。
她可没动手!
可陈楚楚这般是为何?
嫁祸于她?
一边是心肝宝贝,一边是不常往来的亲戚,陈老爷当然不会左右为难,见状,他立马就站在了陈楚楚那边,坚定不移。
“你这孩子,想要便问,哪能用偷的呢?偷窃可是盗贼行为,让人所不齿的,不过,看来,你爹并没有好好教过你规矩,也罢,明日宫里派人来教楚楚礼仪,你便跟着一起学吧,我之后会跟你爹提的。”
陈老爷这偏到太平洋的心,让陈伯君的算计落空。
她灰溜溜地低下头,委屈一巴巴的,像极了被丈母娘各种嫌弃、各种骂的小媳妇儿。
绿意将首饰锁好,便安静地在陈楚楚身侧站着。
俗话说得好,说曹操曹操到,陈叔父和陈叔母听到消息,又向清楚阁赶了过来,神色愤怒。
“大哥,你怎么能这样?”
陈叔父惊呆了。
他看到陈伯君那可怜样,只觉得愤火中烧、怒发冲冠。
陈楚楚开口嘲讽了一句:“哎?叔父,你可算是来了,伯君偷偷潜入我的屋子里,还窃我的首饰,叔父就是这样管教女儿的?”
晚辈跟长者这样说话,无疑是晚辈在跟长辈顶嘴。
陈叔父气得脸色铁青。
要不是碍于陈老爷在场,他估计早就发作了。
柿子就要挑软的捏,他指着鼻子骂了陈伯君一顿,后者的委屈本来是装的,现在真的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