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有点窃喜,但是也并不担心景辞会真的把程易崩了,一方面是景辞做不出来这种事,另一方面是程易完全有能力反击。
后座的Aiden从矿泉水箱子里扒拉出来一包瓜子,掏出来一把磕得津津有味。
咔吧,咔吧,呸,咔吧,呸呸,咔吧……
“你这个小丫头很有趣。”程易摸着下巴说,“最先注意到你的性格,到现在注意到你整个人的与众不同……”
“每个人都不一样,有自己的特点,叔叔,你看明白一点好不好?”景辞把枪别回腰间,抬手揉了一下鼻子,然后长舒一口气。
“有道理,但是我就是喜欢你。”
程易低沉沙哑的声音落在她耳朵里像是一盘陈年的磁带,虽然听起来可能没那么好听,但是格外有韵味。
他朝她这边靠了靠,然后凑到她脸前,盯着她的眼睛,仔细打量了她的眉眼,然后微微笑起来说,“电影里说过,喜欢人不犯法。”
景辞往后退了一点,脊背贴着车门,气势上顿时因为这一退输了一截,她咬咬牙,狠狠心就又往前一点,狠狠瞪着程易。
活像一只护食的小兽。
程易被她这个炸毛的模样和眼神逗笑了,挑眉往后退,又坐回自己的位子,垂眸看向手背不知什么时候被刮破的口子。
现在才觉得有些疼。
老板刚缓和一点的脸色顿时又黑了下来,死死瞪着程易,开始放狠话,“程易,你再这么动手动脚……”
“怎样?”程易问心无愧地看着他问,左手轻抚着右手手背上的伤口边缘。
“我饶不了你。”
“能怎么样?”
“你无法无天了是吧。”老板长叹一口气,“别以为我治不了你。”
“难道你能?”
咔吧,咔吧...呸...咔吧...
景辞把手里一瓶水喝完了,然后状似无意地把空瓶子往后丢去,直直砸到Aiden的头上。
“我擦?辞姐,你这砸的够准!”Aiden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探出身子朝景辞笑着伸出手赞了一下。
景辞一巴掌拍到他手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伴随着的就是Aiden的叫声,冷冷地说,“你再多讲一句,我就把你的嘴缝上。”
“不会吧,辞姐,不会你真的这么不爱我吧,不会你真的要把我嘴缝上吧。”
“辞姐,我说,你应该不会把我的嘴巴缝上。”
“辞姐?”
“唉,程哥,你看辞姐不理我了。”
Aiden上一秒还在欢天喜地的说话,很快他就感受到了辞姐的残酷。
辞姐!竟然!麻醉!了!他的!嘴!!!
这踏么是人干的事吗?
他的嘴边端正地扎着之前没扎到程易身上的那一只麻醉笔,小巧玲珑又见效快。
Aiden才刚反应过来辞姐干了什么的时候,就已经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头重重地磕到了旁边装水的箱子,然后发出一声很不清晰的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