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得之物,我自己也能给自己。”景辞从他手里拿过来戒圈,捏在指尖仔细端详了一会儿。
程易解开外套扣子,走近她,“原来我也是什么不缺的,但是遇见你之后,我发现我命里最缺一个你。”
“别耍流氓,我还没答应呢。”景辞朝他摆了摆手,戒指不小心掉了,她弯腰去接,但是没有接住。
程易稍微弯腰,在戒指掉下去的一瞬间把它攥在手心里,他抬头正对上她低着的眸,沉声道,“我有野心想把你攥在手里,但是我明知道这是不可能做到的。”
“为什么?”景辞慢慢起身,额头的碎发微乱。
“因为你不是一个我可以掌控的人。”程易紧接着补充道,“从小到大,只要我想做,就没有我做不到的事,但是这条定理在你这里被我自己彻底推翻。”
程易的手指滑过她的额头,动作轻柔地把她的碎发都撩到耳后去,然后轻轻地抚住她的脸颊,他的额头缓缓靠上去,然后哑着嗓子说,“阿辞,你向往自由。”
“我向往与你结婚。”
景辞慢慢闭上眼睛,然后调整自己的呼吸,程易的额头很凉,他触着自己脸颊的手指也微凉,掌心很温暖。
程易整个人就像是一个由文火燃起来的炉子,她就是寒冬雪天里孤行的路人。
火炉怎么会不吸引她这个冷了很久的路人呢?多少会有的。
但是选不选择去靠近是她自己的事,炉子燃着温暖的火站在原地,只要她愿意走上前去,就能得到久违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