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战。

景辞回去之后，在程易跟着她进房间之前，直接把房门关紧，反锁了。

“自己睡去。”景辞敲了敲门，对门外的程易说。

程易有些无奈地扶了扶额头，沉声解释道，“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医生说了，让我们多磨合。”

“你的意思是我的错咯？程易，你有没有良心？”景辞有些怒气攻心，登时就想打开门和他当面理论。

但是犹豫了一下之后，景辞有些意识到程易是在用激将法，于是她噙笑开口讽刺道，“想激我开门？你也太幼稚了，程易。”

“谁幼稚？我可从来没想着激你开门。”程易的手搭在门把手上，拧了一下，并没有拧开，“我要是想进去，还能没办法？”

窗户没关。

屋子里一片寂静，没了争吵之后，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得越发清晰，整个夜应该是静的，不争吵才应该是正常的一个漫漫的夜。

景辞没继续跟他争论，在这种时候，她要是继续开口，只会吵得更厉害，很显然程易是个脑子短路的，不知道让步。

“直男。癌。”

景辞自顾从收纳箱里拿出来一条干净的棉布单铺好床，躺在上面翻来覆去了一会儿，很快就闭上眼睛，听着雨声睡着了。

程易坐在客厅里，打开电视，有些烦闷地调换着频道，没找到可看的内容，他索性把遥控丢在一边，站起来往冰箱那边走去。

一瓶冰啤酒下肚，总算是降了火。

咔哒一声，打火机燃起。

不多时，一根烟就燃尽了。

“呼……”

程易仰躺在沙发上，胳膊搭在额头上，直直地看着天花板，长腿微曲起，搭在茶几上。

他想了想自己说的话，思来想去地咀嚼着每一个字眼，总算是有了些觉得愧疚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