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拍可差点把刘采采给拍散架了,她往旁边趔趄了两下,但是神智清醒了些。
“安小姐?时太太?”刘采采看到二人之后,脸色一白,顿时为刚才的口无遮拦懊悔不已,免不得赔笑解释道,“我没看见是您二位。”
秦知意撑着腰站着,冷嘲热讽道,“欺软怕硬的狗脾气,让你知道辞姐的身价,还不吓死你!”
刘采采朝秦知意白了一眼,“辞姐?谁是你辞姐?”
安薇薇走到景辞身边,温声细语地问候道,“景辞,怎么样?她没伤害你们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安薇薇把‘景辞’两个字咬的特别重,好像生怕某人听不见似的。
景辞对于安薇薇的关心不是很能接受,但是出于礼貌还是回答,“没事。”
秦知意也马上挺着肚子说,“我也没事。”
时妈妈看向一旁脸色惨白的刘采采,轻声问,“这是怎么回事?刘小姐?”
姜还是老的辣,时妈妈这一句话问的不卑不亢,虽然语调温柔,但是释放出来的都是递给刘采采的压力。
刘采采此时此刻心里一团乱麻,她忽然想起来去年的时候,她还跟景辞打过招呼来着。
这么一想来,记忆中那个穿着黑色长裙,体态优雅,气质清冷的景辞的脸与面前这个穿着卫衣的景辞形象逐渐重合。
刘采采咽了口水,颤巍巍地站好,“时太太,没什么事,怪我眼拙……”
“没什么事?”秦知意挺着肚子走过来,“你都要打我这个大肚婆了,三番两次对我实施言语侮辱?这是没什么事?”
景辞淡淡地说,“也就没什么事,就是刘小姐订了条裙子,没及时付款拿走,正好我朋友逛到这儿,看上了这条裙子,还没上手试呢,腰带就坏了。这刘小姐才杀回来,要给我们下马威,耍了好一会儿威风呢。几次三番冷嘲热讽我们没钱,真是可爱。”
在一旁听着的秦知意和安薇薇都听她这一番话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么一大段话,三两句把重点放在了“刘采采没及时付款,不知道是没钱还是怎么着”、“裙子质量实在不好,没碰就坏了”、“刘采采出言不逊,言语侮辱没钱的人”、“刘采采肤浅无知”上。
“那既然事情是这样,景辞,你想怎么解决这件事呢?”时太太很谦和地问她。
秦知意在旁边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让辞姐想解决的方法?辞姐可是杀人不眨眼哦?折磨人有一套呢。
“我觉得吧,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关键是我朋友这还大着肚子呢,好歹外国友人,要是她心里不高兴了,回去之后还不知道怎么传我们C国人的素质呢,大家说是吧?”景辞这下直接把话说给了大家听,把话递给了围观群众。
“对啊,这是有辱国际形象的事。”
“她一个人也不能代表我们所有国人,就算今天是个普通人被骂成这样,也是不文明的。”
“刘小姐,给人道个歉吧。”
“就是,刘小姐。”
景辞清了清嗓子,大家又开始听她说话,“今天的事都是因为那条裙子而起的,事出有因,要解决也是从裙子开始解决。我觉得刘小姐可能原先是想考虑一下的,结果出个门取个钱的工夫,裙子被碰坏了,我感到非常抱歉。但是看刘小姐为了裙子和我们争论这么久,也是真心喜欢这条裙子,我就自作主张,把这条裙子替刘小姐买了,送给刘小姐,希望刘小姐收下。”
话里话外都在讽刺刘采采,‘送’字更是咬字清晰。
她说话时手可不闲着,从卫衣口袋里掏出来一沓银行卡,挑了一会儿赶在话音落之前递给店长一张铂金卡,“帮我把那件裙子和掉落的珠子都包好,送给刘小姐。”
“好的,景小姐。”店长很,没面子地接了景辞的那张卡。
听着景辞的话,刘采采的脸红了又绿,绿了又红,一时间缤纷多彩,看着让秦知意大快人心。
“刘小姐,赶快给这位外国姑娘道个歉吧,人还是孕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