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景辞冷声问他。

Aiden也下了车，从地上捡了一块砖跑过来，高高地抡起手准备砸下去。

“Aiden.”那人冷笑一声，随即带着笑腔说，“没想到你们两个会到这儿来。”

“你是谁？”景辞咬着牙又按得狠了一些。

“靳正。”

“靳正是谁？”

靳正听到之后忽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在这闷热的夜里显得有些骇人。

“辞姐，别听他说废话，”Aiden把砖的棱角抵在他的头上，“程易呢？”

“死了。”靳正睁开眼睛盯着Aiden，“都死了。”

“不可能。”景辞按着他的手松了一些，忽然又按紧，“你说谎。”

“是我亲手杀了他。”靳正的手挣开她的束缚，高高举起那只右手，“这只手开了枪，啪，他就死了，哈哈哈哈哈。”

Aiden手里的砖块狠狠碎在靳正面前，飞起的屑划伤了靳正的眼皮，沁出鲜红的血珠，“你他娘的放你娘的狗屁！再胡说八道老子就把你的嘴钉上！”

景辞觉得心里空空的，一时间空落落的……也不是悲伤，只是很空很空。

“尸体呢？”景辞冷静地问。

“尸体丢进海里，此时此刻可能已经漂到……”

靳正的话还没说完，景辞直接提着他的领子把他整个人从地上提起来。

他比景辞要高，但是景辞看起来要有精神得多。

“你说，说人话！别TMD咬定说说程易死了！”景辞踮着脚尖，抬头看着他，眼里的红血丝一丝丝分明，满腔的怒意都宣泄在了靳正身上。

“哈哈哈哈。”靳正懒散地垂眸看着她，“他该死。”

Aiden把靳正拽过来，然后一拳头挥到靳正的脸上，拳头还没打到靳正，就被他一手挡住了，反手就控制住了Aiden，“你也想死？去陪程易？”

景辞一抬腿踢上靳正的小腿，然后一个转身又踹上他的胳膊，力度不大不小，刚好能听到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声。

“嘶……”靳正松开控制Aiden的手，吃痛地半跪下去，捂住了右胳膊。

“这只手开枪杀了程易？”景辞站在他面前，弯腰看着他，伸手牵起他失力的右手，“食指……”

她稍微一用力，嘎巴一声，这跟食指就脱臼了。

“景辞，现在，你恨我吗？”靳正抬眼看着她，嘴角还挂着笑。

“你笑得真难看。”景辞冷笑着看他，“就你，你值得我恨？”

“我杀了程易，你不恨我？”

景辞凑近他一些，紧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杀不了他。”

“他的尸体正在大海里被鱼虾蚕食，眼睛，手指……”靳正咬紧牙关，低头看着她握着自己中指的手。

“多说一句废话，掰断一根手指。”

Aiden掸了掸自己身上的尘土，回头看了一眼景辞压制住靳正的样子，转身去拿电脑。

四周忽然跑出一群人，把他们整个包围起来，警车紧跟着包围了他们。

他们举着枪朝三人站定步子，用英语说：

“警察，请放弃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