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辞越想越觉得憋屈,灯也不开直挺挺躺在床上。
这个房间里没有死角,完全处于监视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个人正在观看着这个房间的现场直播。
“我去你大爷的……疯子,完全的疯子。”
景辞用力扯过旁边的丝被,蒙头把自己盖起来。
一时间,她真是无法接受自己被靳正这个神经病囚禁起来了。
或许明笑就是这样被折磨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她反正是绝对不会。
半夜的时候,景辞突然想上洗手间……
不行,我再忍忍。
不行...人有三急。
我去,我先去看看。
景辞把自己从被子小世界里释放出来,然后光着脚下了地,走到洗手间里,打开灯,四处看看。
“这儿应该不会有摄像头吧……”景辞确保自己已经四处看过了,才长舒一口气,下一秒,她就又屏住了呼吸。
“卧...槽……”
她的指尖从洗手台上摆放的瓶瓶罐罐里拿出来一个小瓶子,是一瓶洗手液,瓶盖上正大光明地挂了一个微型的摄像头。
变态,变态!变态!!!
这种人怎么能这么变态呢?
景辞垂眸看着摄像头,三秒钟之后,它的归宿是洗手池里的水。
浸泡之后,景辞把整个瓶子都塞进了洗手台下面的柜子里。
她越来越觉得恶心。
这儿的一切都让她恶心。
想起靳正这个人,景辞就忍不住泛上一种恶心的感觉。
景辞躺回床上的时候,心里乱糟糟的。
不知道Aiden他们是否安全。
不知道这一切什么时候能结束,她知道这一切是会结束的,一定是会结束的,但是不知道会在今天还是明天。
靳正从傍晚离开之后就没来见她,第二天也没来见她。
但是景辞坐在房间里的时候,听到隔壁有争吵的声音,听到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一定是明笑出了事。
景辞打开阳台门走出去,靠着栏杆听那边的声音。
听不清在争吵什么。
很快声音就低下去了,然后隔壁阳台门忽然被大力打开,靳正竟然从里边走出来。
他的手里捏着一根没点燃的烟,看到她聚精会神偷听的模样时,推门的动作微微一顿。
门已经打开,明笑抽泣的声音一声声清晰地传到她的耳中。
“你欺负她。”
景辞沉眸看着他质问道。
“没有。”
靳正把烟递到自己打着绷带的那只手上,然后掏出打火机点燃香烟,打火机装回口袋,把烟拿起来递到唇边。
“我听到她哭了。”景辞冷笑一声,“你就是这么对女人的。”
“她孕妇,情绪不稳定是很正常的。”
景辞原本是对着那边阳台的,慢慢转身对着自己阳台正对着的方向,不看他说,“你不欺负她,她能自己哭成这个样子?”